他一開始並沒有想到會跟楚牧和有關，隻是因為楚牧和如今不在北城，但他忽略了一點，楚牧和不在北城，但楚牧和的人在北城，但凡程韻瞳稍微提到跟他或者跟簡初有關的事情，楚牧和是斷斷不可能放棄丁點兒機會的。

他剛剛沉默這麼久就是在屢清這條線，一旦屢清楚之後很多的事情也就清晰明瞭了。

所以在他坦言告訴姚岑之後，姚岑也是馬上明白了。

姚岑說：“好，我現在就去查趙信。”姚岑眼底蓄著擔憂，他說：“戚總，如果真的是楚牧和安排趙信把程韻瞳帶走的，那楚牧和那邊大概已經知道了，夫人那邊會不會也快知道了？”

戚柏言微眯起眸，他喉結滾動著，情緒極其的深沉。

他並沒有說話，一張臉幾乎可以用難看到極點來形容。

到最後他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揮手示意姚岑可以去處理剛剛聊到的事情了。

姚岑從辦公室出來，助理也是立刻跟上來，低聲詢問：“姚秘書，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昨晚夫人打電話過來找戚總跟您，早上戚總也沒有來公司，看著心情有點兒不好，不會是跟夫人吵架了？”

助理很忐忑，隻是想弄清楚，如果真的是吵架了的話，那麼做什麼事都得小心為上才行啊。

姚岑深吸了口氣，走到自己的辦公位，端起辦公桌上的水杯喝了大半杯，然後才淡淡的開口道：“沒有什麼事情，不要亂打聽，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好，戚總不會隨便發脾氣責怪任何人。”

助理也是連忙點著頭應下，心裡也稍微放心一點點了。

姚岑沒有多待，安排好其他的工作後就離開公司去查趙信了。

趙信的住處以及平時的行程都會有人跟他彙報，最近楚牧和不在北城，趙信那邊也稍微輕鬆一些，所以每天的行程與以往都不太一樣。

姚岑開著車到達趙信的住處，按照平時的時間段，趙信這個點應該是在公寓才對的。

但姚岑從公寓物業那邊調查，趙信昨晚淩晨左右離開公寓，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

姚岑一邊安排人繼續守在這裡，一邊開著車回去戚氏。

因為趙信開車離開，去的地方很複雜紊亂，所以不可能一點點的查下去，即便通過監控查下去也不一定能查到。

畢竟有些路段是沒有監控的。

姚岑把這個訊息彙報給戚柏言了，姚岑說：“戚總，您的猜測沒有錯，如果不是趙信的話，為什麼就那麼巧合在昨晚淩晨左右他恰好出門，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戚柏言無聲吸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依舊很低沉，他淡淡的道：“楚牧和那邊有什麼訊息嗎？”

姚岑說：“我們留在江城的人一直都盯著楚家，楚家父母願意接納楚牧和跟楚翹結婚，但條件有點苛刻，現在楚翹還在考慮中，楚牧和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

姚岑把楚家的條件一併告訴戚柏言，他輕聲問：“您覺得楚牧和會答應嗎？如果楚翹失去了楚家的繼承權，那麼他跟楚翹結婚之後可什麼都拿不到，這不就跟他一開始的目的走遠了嗎？”

“既然跟楚翹結婚是為了拿到楚家的一切穩固他的地位和背景，那麼他不會在楚家的一切都還是楚父掌管並且他現在不可能拿楚父怎樣的情況下做出得罪楚父和楚家的愚蠢行為，所以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為了讓楚家放心答應跟楚翹結婚的條件？”姚岑試探性的問。

戚柏言沒說是也沒有說不是，隻是微眯起眸，眼底浮現著不冷不熱的溫漠，他的嗓音低低淡淡的道：“答應條件跟接受條件是兩碼事，像楚牧和這樣的人，他是不可能接受這種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的條件。”

“如果不接受這樣的條件，那麼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聯合律師一起矇蔽楚家？”姚岑順著戚柏言的話，把戚柏言心裡早就料到的想法說了出來。

戚柏言沒有在說話，隻是臉頰浮現著若隱若現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