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家做生意這麼多年,向來坦坦蕩蕩,他們卻如此陰險狠毒,當真是奸商!”王夫人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上好的檀香木製成的桌子有些搖搖欲墜,可見平時王夫人沒少拿這桌子當出氣筒。
夏千帆愁容滿面,“多謝王夫人告知。”
“依我說,眼下最要緊的是要把琴娘從禁所中救出來,那禁所,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什麼竊賊、殺人犯應有儘有。”
夏千帆心臟抖了一抖,“那是自然。”
“你銀錢可夠?”王夫人關切道,“若需要銀錢去打點,我這裡有得是。”
說著,她從高閣上隨意取下一個盒子,隨意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打開蓋子,十幾根金條映入眼簾。
夏清寧和夏千帆皆是吃驚。
【我之前就知道王家有錢,可也沒想到這麼有錢呐!這盒子裡裝得滿滿都是金條!】夏清寧粗粗打量,這樣的盒子在高閣上還有幾十之數!
“哈哈,不必過於擔憂,這點子錢對於我們王家來說,還是算不上什麼的。”王夫人隨意地將蓋子合上。
夏千帆起身,“多謝王夫人體諒,目前家中還有一些積蓄,暫時用不上這些。”
“行。”王夫人點點頭,“若有需要,隨時來王府找我。”
【哇,王夫人實在是太好了!為人正直還又大方!等孃親出來了,一定要抱緊王家的大腿!】
“多謝。”夏千帆心中感激不儘,“那夏某就先告辭了。”
“慢走。”
踏出王家大門,已經接近傍晚。
夏千帆拉著夏清寧,看著即將到來的日暮,心中滿是惆悵。
今天僅僅是去禁所探望了琴娘,就如此艱難,眼下正是風頭緊的時候,要把琴娘弄出來,談何容易呢?
他真是無用!若是他有個一官半職,在官場上能說得上一兩句話,也不至於此刻如此窘迫!
正在他一籌莫展雪沁之際,女兒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爹爹真是太難了。不知道可不可以用解元的身份讓尚書大人通融通融呢?雖說爹爹目前還未授官,但有這層身份在,多少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吧?再多給上些銀錢,說不定有用!】
夏千帆腳步一頓,豁然開朗。
眼下,這算是最有用的法子了!
【咦,爹爹怎麼停下了?】
“清寧,我們去尚書府!”夏千帆立即叫了一輛馬車往尚書府趕。
刑部尚書府。
兩個守衛看見夏千帆從馬車上下來,又覺是陌生面孔,並不是朝中某位大臣,眉頭緊皺:“你是何人?”
夏千帆理了理衣衫,“在下夏千帆,有要事想要求見尚書大人。”
“憑你是誰!沒身份也見不上尚書大人!”一個守衛顯然不買賬。
另一人似乎是想起來什麼,低聲提醒道:“夏千帆?他似乎是前些日子才中瞭解元那人!”
“哦——”那守衛似乎也記起來了,態度立即發生了轉變:“我去通傳一聲,夏解元稍等。”
【看來無論何時何地,還是身份好用啊。】
夏清寧見他前後態度反差如此之大,在心中默默歎氣。
不多時,那守衛出來,“夏解元,大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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