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寧站在馬車上,毫不客氣,朝著男子剜了一眼。
“你最好是不要起來!”
說完,拍了拍馬伕。
馬伕彷彿被打了雞血一般,將手中的馬鞭高高揚起,狠狠抽在馬屁股上。
馬兒受驚,直直朝著前邊跑。
男子大驚。
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等車跑了一段路,車伕才拉著馬車停下。
一回頭,隻看見男子依舊狼狽地躺在地上,隻是換了塊地——從馬路中央,連滾帶爬地滾到了牆根,生怕被馬踢到。
夏千帆和琴娘站在原地,都沒有反應過來,馬車就從身邊飛了過去。
雖說不是他們撞的人,也嚇得趕緊上前檢視,生怕真出了什麼事。
夏清寧跳下車,往這邊走。
【對付這種潑皮無賴,就是要更加流氓才行,否則他們哪裡會服軟。】
走到男子面前,夏清寧嗤笑了一聲。
“剛剛不還說腿被撞斷了嗎?我看這不是好好的?能跑能跳的。”
男子臉上滿是灰塵,卻依舊能從臉上看出幾分羞紅。
“你……你這小孩,為何如此惡毒!”
夏千帆見這人被嚇得渾身發抖,還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女兒,臉色一沉。
男子隻覺得眼前黑影閃過,抬起的手指一陣刺痛,軟軟地耷拉下去。
“要是不想要這手了,大可告知我。”
男子疼得冷汗直冒,捂著手指說不出話來。
夏清寧見夏千帆還想要出手,趕緊止住。
“爹爹,咱們今天還要去考場,此事就算了!”
琴娘看著夏千帆發紅的眼神也有些發怵,搭上了他動手的胳膊。
“閨女說的是,咱們還有要事,重要的日子,還是不要見血為好。”
夏千帆這才收斂住周身暴虐的氣息,拉著妻女打算離開。
“等等!”
夏千帆沒想到,這男子吃了虧還要上前攔,嘴角忍不住飄出幾分嘲弄的意思。
“這隻手也不想要了?”
男人訕訕收回了擋在面前的手,摸了摸鼻子。
“不是不是!”
男人低著頭,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的人大跌眼鏡。
“我就是想要問問,你們能不能幫幫我。”
夏清寧都被氣笑了。
“不是,你想訛我們,居然還想要我們幫你?我們看起來像大冤種了?”
這人是不是不要臉!
這男人估計也覺得丟臉,鬨了個大紅臉。
但是一想到要緊事,一咬牙還是抬起頭來。
“我知道我剛剛做了錯事,但是事出有因,還請幫幫我。”
琴娘直接站出來,語氣中略微有些不齒。
“好了,我看你有手有腳,遇到的最大的困難估計就是沒有騙到人,咱們走吧,為何要聽他胡說八道。”
說完,琴娘拉著父女倆就要走。
“我是進京趕考的!你們幫幫我!來日必有回報!”
聽見這話的夏千帆第一個停住了腳,同為進京趕考,他自然明白這人如此不體面意味著什麼。
琴娘見夏千帆停下,隻能認命地回過頭。
“你是考生又如何?你既讀了書,難不成不知道你剛剛的行為不是君子行徑嗎?”
那考生也不在乎琴娘說什麼,釀釀蹌蹌地來到兩人面前,噗地就跪下了。
“我求求你們,我京城時遇到了賊人,他們將我身上的盤纏洗劫一空,在這京城中又遭富家公子刁難,這才身無分文,求你們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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