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四皮糙肉厚,一巴掌僅僅是扇紅了他的臉。
轉眼間,嘴角又帶上了嬉皮笑臉的弧度。
“怎麼會?五爺,咱們哥幾個若真是不想在五爺手下做了,那至京城估計也再無我們的容身之處,我們今日真真是家中有事絆住了手腳。”
楊帆自然不信,但此時正是要用人手之際,萬不能把人再提走。
“那行,今晚你們便留下來幫我。”
天一黑,楊帆就帶著幾個人,趁著夜色把砸壞的酒樓重新修整了一番,第二天照常開業。
楊帆雖然想到夏千帆不會再做木薯羹,自己也掌握了給木薯去毒的方法,但卻忘記了一點——
誠信是商人之本。
前幾日鬨事時,去看熱鬨的人不在少數,楊帆的酒樓害了人,還想抵賴的事情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何人敢去他店裡試毒?
就算是有新人見酒樓裝修的富麗堂皇,想要進去嘗試一番,也會被看見的人拉住。
“這酒樓老闆害人,萬萬不可去。”
這一來二去,楊帆將扭傷的腳都養好了,卻不見有人來店裡吃飯。
花了八十兩銀子買來的木薯,全都爛在了後廚!
反倒是下千帆主動將木薯羹的做法公之於眾,讓人人都能在家做木薯羹,得到了眾人的讚美。
大夥兒們見這老闆實誠,都樂意去萬裡酒樓逛逛。
就算是不吃飯,夏千帆也在門口擺了水,走過路過的路人都能喝上一杯,解解口渴。
楊帆親自去了萬裡樓走了一趟,見門庭若市,座無虛席,氣得臉都歪了。
剛想要離開,餘光卻瞥到一道搖搖晃晃的身體,站在萬裡樓的門口。
楊帆定眼一看,虛虛眯起了眼睛。
這不是夏千帆那心肝女兒嗎?
雖然隻是個丫頭,聽說夏千帆那廝也將人看作是寶貝金疙瘩,每日出門都記掛將人帶著。
此時估計也是客人太多,店裡的人顧不過來,這才放了夏清寧在外邊自己玩。
夏清寧已經會走路了,隻是有些不穩,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便扶著旁邊的凳子上。
要是……
夏千帆的女兒不見了……
心中邪惡的念頭一起,無論如何都止不住。
楊帆的心猛烈地跳動了起來,要是將夏清寧牽製在手中,夏千帆又如何,還不是我的乖乖聽自己的話。
楊帆四處看了一眼,便隨便在旁邊的攤位上買了兩顆糖果放在懷裡,朝著夏清寧走去……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
夏清寧聽見熟悉的聲音,轉過頭就看見楊帆一臉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夏清寧在心中默默吐槽了句,隨後轉過身來不看他。
楊帆瞪大了眼睛。
剛剛這小女孩是不是白了自己一眼?
但眼前的小孩才兩三歲,楊帆隻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他掏出了懷裡的糖果,繞了個圈兒,又走到夏清寧面前。
聲音越發和藹可親,活像個引誘小孩子的狼外婆。
“囡囡,你看看這是什麼?”
“你到叔叔這裡來,跟著我走,我就給你吃糖怎麼樣啊?”
夏清寧看著楊帆手中被汗漬浸透的糖,乳白的麥芽糖沾上了不知何物的黑,默默垂下了眼睛。
【不是,他有病吧!】-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