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娘和夏清寧都被這動靜吵醒。
琴娘問:“這是怎麼了?”
夏千帆長歎:“林陳氏又來糾纏不休,等明日一早,我們就走。”
琴娘點頭,夏千帆又把兩個兒子叫回來,都守在家裡不出去。
翌日清晨。
天才矇矇亮,夏千帆和琴娘就收拾好了僅剩的東西。
幾人臨走時,回頭看了一眼這住了好幾年的屋舍,心中各自感慨。
琴娘先抱著夏清寧坐上牛車,將她抱緊了些。
夏清寧卻扒拉著琴孃的手臂,認認真真的盯著眼前的屋舍。
【如果能把所有東西都燒個乾淨就好了。】
夏千帆將東西放上牛車的動作一頓,隨後看了一眼身後的屋舍。
這次走了。
就不可能折返回來。
如果一把火燒了,也算是走的乾乾淨淨。
就在這時候,拐角裡閃過一個小小的身影。
夏文曜看見,手疾眼快的把一個小屁孩兒給抓了出來。
“福貴?你大清早的在我們家門口鬼鬼祟祟的乾嘛呢!”
福貴是村民的孩子,皮猴子一樣。
跟兩個兄弟玩的不錯。
此時卻像是打蔫的茄子一樣,垂著頭半晌不說話。
夏千帆看福貴:“你爹叫你來的?”
他爹是李獵戶。
這幾天都空手而歸,叫他過來,隻怕是想搜刮點什麼……
福貴被這麼戳穿,臉紅的能滴血,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掙脫開夏文曜的手就跑。
夏文曜還想追。
夏千帆搖頭:“别追了,去把後院僅剩的木枝都收攏起來。”
說著,他將之前借灶台灰做的火摺子拿出來,繼續說。
“既然這一别再不回來,不如走得乾乾淨淨。”
省的村子裡外的人都惦記著。
其實房間裡還有一些特意留下的木柴和乾草。
可想到昨天來借錢的林陳氏,今早過來蹲點的李福貴。
夏千帆的心如置冰窖。
在這村裡多年。
在村民眼裡,自己家也不過是一塊肥肉、一片菜葉,貪婪著,卻根本沒把他們當人看。
哪怕是他們走了之後,這群村民過來把屋子拆了都可以。
卻不能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夏文曜咬牙,按捺著對這屋舍的不捨,還是帶著弟弟把乾草和木枝在這裡圍了一圈。
火摺子往裡一拋。
密密麻麻的火光慢慢燃起,淺灰的煙霧飄散起來。
不過一會兒。
這屋子就會燒得什麼都不剩。
夏千帆沒有回頭,而是揉著兩個兒子的腦袋,趕著牛車,繞到村子外的那條路上,認真教導。
“走,我們走的一身乾淨。”
兩個兒子都沒回頭。
村子漸漸被遠遠扔在後面。
夏清寧仰臉看著夏千帆,輕輕笑了起來。
【爹爹好樣的!】
【人就是要看著前面往前走的,咱們離開這,還有大好的未來呢。】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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