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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人皇候選人嗎？”

納南無雙盯著林辰，眼光微妙：“如果是人皇，面對這樣的選擇，他們會願意犧牲自己嗎？”

林辰神色平靜的回答道：“他們願意不願意，那是他們的事情，但是我不願意。”

“幫助人類，拯救人類，我儘我全力可以去試試，甚至我可以去拚命，但是讓我把命交給另外一個人，成就他，我是不願意的。”

“我原本就不是什麼高尚的人，更何況，你知道的，我來自人間界，在這個世界上在乎的人就那麼幾個，其他的人對於我來說都是陌生人，他們死了，我會惋惜，會同情，但是卻從來不會覺得是自己的罪責。”

林辰頓了頓，眼光垂落，落在自己的兜上：“我知道我說的你能聽見，如果你覺得我不是你認同的那個人，你可以收回你的認可。”

人皇印沒動靜。

林辰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否有生命，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但是如果你選擇了我，我們可以做一起面對任何困難的同伴，可以當一起完成某件目標的合作者，我不把自己當做你的主人，你也别把自己當成我的操控者。”

“他們說人皇之所以是人皇，那是因為得到了人皇印的認可，是人皇印選擇了他，人皇死了，人皇印還在，還有下一位人皇，人皇印永在，人皇何其多？”

“自由的意誌最為可貴，我不想當一個被你的意誌所裹挾的人皇，你不認可我，大可離開，你若認可我，以後便不能給我整什麼幺蛾子！”

納南無雙震驚的看著林辰。

這口氣對人皇印說話？

“人皇印認可你了？”

林辰回答道：“之前在萬古墓場，被老妖婆給困住了，必死的局，人皇印和我建立了聯絡，我能操控它戰鬥了，我不知道這是否代表認可……”

納蘭無雙眼光震驚而複雜。

你都能操控它和妖祖戰鬥並且打敗妖祖了，這不是認可是什麼？

林辰是新一任人皇！

林辰想成為人皇不？

當然想！

人皇印，如此強大的法寶，誰不想擁有？

號令天下？

林辰沒那個興趣！

修真者自由自在，暢遊天下，何必搞那麼多事務纏身？

正因此，林辰才藉著納蘭無雙被奪舍這事吐露了自己的觀點。

如果人皇印接受，那當然好，不接受，那他放棄認可，離開自己就好了。

人皇印畢竟擁有獨特的意誌，哪怕自己已經可以操控它了，如果它不願意，自己難不成還能勉強它？

事情先說斷，後不亂。

人皇印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一副‘我聽不見，你隨意’的架勢。

林辰見狀，也不再多說，畢竟自己的心理底線說清楚就好了，再唸叨，萬一把它唸叨煩了，真跑了，那不是虧了？

林辰抬頭看著納蘭無雙：“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納蘭無雙沉默了幾秒，最後搖了搖頭，眼光略微有些茫然。

“如果妖祖的元神死了，那我自然回去妖族，當這一切是一場夢，夢醒了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如果妖族的元神沒死，我可不敢回去，我敢打賭，雖然我自己不願意，但是對於别的妖族來說，犧牲我成就整個妖族，他們必然是非常願意的。”

林辰笑道：“不僅如此，他們還會言語誠摯的感謝你，感謝你為妖族所做的一切，並且告訴你她們一定會記住你……”

納蘭無雙嘴角撇了撇：“你要去哪裡？”

林辰隨口回答道：“此地向西直行，應該是中神州，這裡曾是人類最繁華的大州，被人族和妖族的戰爭毀於一旦，我準備一路溜達下，穿過中神州，然後回西犼州。”

“中神州嗎？”

納蘭無雙猶豫了下道：“我現在身子虛弱，估計得要一段時間才能複原，我能和你同行嗎？”

林辰表情有些驚訝，妖族聖女居然要和自己一個人族修真者同行？

林辰猶豫了下道：“行啊，那就一起閒逛唄，回頭打聽清楚了妖祖的資訊，確認安全你再回去唄。”

妖祖到底死沒死，林辰不確定，如果她沒死，納蘭無雙回去，很可能就是自投羅網。

她不想死，那她就得離開妖族的地盤，離開妖族的視線，直到確認妖祖徹底死亡。

“好，謝謝！”

林辰看了看納蘭無雙頭頂的狐女耳朵，伸手指了指：“你得拿頂帽子遮掩一下，否則，你這化形狐女的身份，有心人一眼就能猜出你的身份……”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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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