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梅前腳剛走,保安就坐電梯上來了。
陸璟川囑咐他們,讓他們以後别再放王春梅進來。
保安走後,舒嫿趕著去上班,和陸璟川一同出了門。
去公司的路上,舒嫿一直盯著車窗外發呆,一句話都不說。
陸璟川知道她心情不好,主動開口打破了車裡的寧靜。
“舒嫿,我講個笑話給你聽。”
舒嫿回了神,看向他問:“什麼?”
“有個網友是高度近視,考特崗教師那天卻忘了戴眼鏡,為了過視力那關,她花了一上午時間把視力表給背下來了,結果測視力的時候,她壓根沒看到驗光師的棍子。”
“......”
無人迴應他。
他尷尬的收起笑容。
“怎麼,不好笑嗎?那我再給你講一個。
在一個寒冷的冬天,一位老大爺在樹下發現了一條凍僵的小蛇,老大爺心善,就把小蛇揣進懷裡帶回了家。
結果第二天,老大爺再次路過那棵樹時,發現樹下放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禁止大小便。”
舒嫿沒有半點反應。
陸璟川受挫了:“這還不好笑?”
他記得以前唐棠和他講這些笑話的時候,笑的差點岔過氣去。
雖然他當時也覺得無聊。
舒嫿知道他是在哄她開心,擠出一個笑容說:“挺好笑的。”
陸璟川看她終於有了點反應,又接著說:“那我繼續給你講。”
“不用了。”
舒嫿靠在座位,無精打采的說:“我知道你是想讓我高興,但我現在隻想安靜一會兒。”
每次和家裡人接觸後,她總會萎靡一陣。
“你也不用擔心我,我自我消化能力很強的,自己靜靜就好了。”
陸璟川並沒讓她自我內耗,繼續說:“你心裡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說出來,不要憋著,這樣對身體不好。”
見她不說話,他又說:“你可以把我當你的好朋友傾訴,我也不介意你向我倒情緒垃圾。”
舒嫿深吸了口氣,又重重的吐了出來,彷彿是想吐出心裡所有的不暢快。
“我是在想,我為什麼會有一個這樣的媽,從小把我扔在奶奶身邊不管我就算了,現在我長大了,她也從沒儘過當媽的責任。
無論我受了誰的欺負,她都不會護著我,反而總是站在對方的角度來指責我,就好像在她心裡,我就是一個很賤的人。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我差點被村裡的老光棍扒光了衣服,嚇得好多天都不敢再出門,我向她告狀,希望能得到她的一點安慰。
結果她說,誰讓你穿著裙子四處晃的,小小年紀就學會勾引男人,就算被糟蹋了也是你自己活該。”
說著,舒嫿的眼淚就下來了。
“我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我才十歲,穿的也是奶奶用舊衣服給我改的裙子,是一條過膝的長裙。
因為她的這些話,當時的我還以為,穿裙子就是在勾引男人,因此很長時間都不敢再穿了。”
她垂著頭,淚水一顆顆砸在衣服上,很快就暈染了一片。
“現在想想,真的挺可笑的。”
車子靠邊停了。
陸璟川看著她睫毛上掛著的淚珠,眼瞼微垂,心裡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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