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為傅司珩會拋下她,獨自進去。
卻沒想到,傅司珩竟然為了她,連宴會都不參加了。
然而傅司珩卻沒有給她絲毫迴應。
林夕壓著心裡的巨大驚喜亦步亦趨地跟著傅司珩。
隻是走出一段距離以後,她忽然反應過來。
傅司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帶著她進了一條深巷。
外邊商業街的熱鬨,因為節日而起的喧嘩,彷彿潮水一般褪去。
安靜的巷子裡,林夕忽然腳步一頓。
“這是要去哪裡?”
然而,她話音剛落,傅司珩鐵鉗般的手指便忽然扼住了她喉嚨。
窒息感,無力感,恐懼感同時向她襲來。
傅司珩濃黑的眼眸中帶著某種難以遏製的暴戾。
林夕心底一涼。
傅司珩發病了?
不對,不應該,明明今晚來之前,傅司珩剛剛注射了緩解的藥物,不應該的。
但傅司珩的神色卻再明顯不過。
她想說,傅司珩,放開我,我幫你緩解症狀。
可扼在她喉間的手卻越收越緊。
她甚至連聲音都已經發不出。
林夕還是第一次覺得死亡離她這麼近。
而就在這時,外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司玨帶著祝鵬往這邊跑了過來。
傅司珩臉上的暴戾隻增不減。
司玨和祝鵬都拉不住他。
傅司珩一把把她甩到了地上,隨後,不等她反應,傅司珩便一腳踩在了她的手上。
尖叫聲穿透夜空。
司玨看了祝鵬一眼,祝鵬才猛地製住傅司珩,拉扯著他往外走去。
而司玨則是蹲下身,把林夕扶了起來。
林夕眼中的恐慌如有實質。
“林醫生,你怎麼樣?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林夕嗓子火辣辣的疼,連句話都說不出,隻是有些驚慌失措地看著司玨。
司玨眉頭緊皺,“我哥的情況又嚴重了是嗎?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情況才能緩解,若真這樣發展下去,林醫生你跟我哥在一起,豈不是時時刻刻都有生命危險?”
司玨說完,彷彿才回過神來一般,“哦對了,别耽誤時間了,我幫您叫個車,送您去醫院,我要去看看我哥那邊,祝鵬一個人估計製不住他
司玨一邊說著,一邊打電話幫她叫了輛車。
隨後急匆匆便走了。
林夕在原地站了不知多長時間,才終於快步往外走去。
等她出了巷子口,已經看不到司玨和傅司珩的身影了。
一輛車停在她面前,她急急忙忙的地上了車,報了地址,離開了。
而同一時間,在距離她幾十米外的黑夜中。
傅司珩正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指。
彷彿剛剛掐過林夕,都讓他覺得噁心一般。
等他擦完,就又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哥,這樣真有用嗎?”
司玨趕緊又給傅司珩披上了一件大衣。
傅司珩低頭點了根菸。
“稻草一根根積攢,總會有一根能壓死駱駝
說完,他仰頭往上看了眼。
司玨知道他在看什麼。
酒店頂樓宴會廳,他嫂子正在那裡。
“還上去嗎?哥?”
傅司珩抽了口煙,隨後搖搖頭。
“不了,不去打擾她了
司玨沒再說什麼,傅司珩看了眼祝鵬。
“去吧
祝鵬點點頭,轉身離開。
傅司珩回到車上,才拿出手機。
看到手機上的資訊,他苦笑一聲。
沈君澤給他發資訊,多半又是來罵他的。
隻是他沒想到,點開以後,裡邊竟然是一段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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