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能不能稍微避諱著點我?”
路峰面上有些不自然,傅司珩卻好像沒覺得這有什麼似的。
他衝著江南笑了聲,“這是他的職責
江南瞪他一眼,轉身進了臥室。
等她進去以後,傅司珩才問了句,“孟家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路峰,“孟家把前段時間那個翻譯公司收購了,估計是孟晚蓁要做
傅司珩哼了一聲,“盯緊點,别讓她再給你家江小姐添亂子
路峰趕緊應了一聲。
江南換了身衣服便出來了。
出來時,傅司珩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男人確實瘦了很多。
可也更加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江南不知道他這段時間究竟是經曆了什麼,但他總覺得他眼中的陰鷙比以前更加明顯了。
她能看得出來,他在她面前在極力壓製。
但那種感覺依舊時時會有。
江南沒有多說,隻是坐到桌邊,把吃的都打開。
傅司珩跟那邊交代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你準備搬家了?”
江南動作一頓,過了許久她才說了句。
“是
她工作算是定在市了,總不能一直住在酒店。
所以,她就拜托周暮晨幫她找了一套房子。
江南說完,便看向了傅司珩。
她原本以為傅司珩會說要跟著去之類的話,卻不想,他隻是點了點頭。
“住酒店確實不方便
江南抿了下唇,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傅司珩笑了聲。
“怎麼?我沒說跟著去,失望了?”
江南瞪他一眼,沒再說話。
當天晚上,江南難得的沒有跟傅司珩紅臉。
兩人一直聊到很晚。
從那個落霞滿天飛的相遇開始,一直說到她哭著追著他的車。
傅司珩一字一句地聽著,彷彿每一句都想刻進腦海中一般。
這段時間,他其實恢複了一些記憶,但全都是關於那些晦暗的,醜惡的。
關於那個小漁村,像是被他深深地遺忘在了世界的某個角落一般。
“南南
傅司珩抱著懷裡的人。
“有空我們回一趟江洲吧
江南眼眸垂下,許久才說了一句。
“那裡早就拆了
即便是去,也找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就像他們二人。
回不去的過去,物是人非。
江南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傅司珩正坐在窗邊,看著外邊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南沒有動,就隻這樣看著他,她竟莫名地感覺到了一種孤寂和脆弱。
她眼圈有些發酸,片刻後,她移開目光,強逼著自己閉上了眼睛。
後半夜,她幾乎沒有睡。
傅司珩在窗前坐了許久才又回到了床上。
有些涼的身體沒有刻意靠近她,一直到身體上暖熱了,他才輕輕將她擁進了懷裡。
他知道,她醒了。
僵硬的身體證明瞭一切。
隻是兩人誰都沒有開口。
有些事,就這樣隱於黑夜。
次日,傅司珩便又恢複了那副死皮賴臉的樣子。
江南也隻當不知道。
蘇青出差,剛好路過市。
江南約了蘇青一起吃飯,順便把給她準備的生日禮物遞給了她。
蘇青看了眼盒子裡的鑽石項鍊眼睛瞬間瞪得老大。
“南南,你這是發財了嗎?”
江南笑了聲,“嗯,發財了,養你一輩子都沒問題
蘇青一愣,“是不是真的啊?那我可辭職了!”
兩人說說笑笑的吃了一頓飯。
剛吃完,傅司珩便已經等在了門口。
蘇青看了眼那邊傅司珩的身影。
“他一直跟著你了?”
江南搖頭。
“他幫我在這邊找了個醫生,今天去做產檢
蘇青點了下頭。
她原本是想讓江南迴錦城產檢的,但來迴路上也不安全。
如果能在這邊找到可靠的醫生,在這邊產檢似乎也不錯。
“五個月了吧?”
江南應了一聲。
蘇青看著她,忍不住有些心疼,“南南,你想過以後怎麼辦嗎?”
現在這樣,檢查記錄確實是可以全部都消除了。
但是以後呢?孩子生下來以後呢?
江南眼眸垂下。
“我正在為孩子努力,如果到時候還是有人容不下我們,我會帶著孩子離開
蘇青皺眉歎了口氣,她終究是有些心疼江南。
“你跟傅司珩......”
“蘇青,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冒一點風險
傅司珩在門口等得有些不耐煩,忍不住抬腳往這邊走了過來。
走到近前,他剛好聽到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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