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成看著一臉認真的黎鴻卓，沒忍住笑了出來。

“寧宸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很對。”

黎鴻卓不解地看著他，“什麼話？”

潘玉成道：“寧宸說人在極度驚慌或者憤怒時，腦子不比豬聰明多少？”

“你猜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又是誰派我來的？”

黎鴻卓立馬道：“我知道是寧宸派你來的，但潘金衣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

“寧宸跟武國女帝有染，此事一旦曝光，他會死無葬身之地，你跟著他非但撈不到好處，還會受他牽連。”

潘玉成的眼神充滿了嘲弄。

“黎大人，寧宸和女帝有染這事我知道，比你知道的更早。”

黎鴻卓臉色大變。

潘玉成淡淡的說道：“而且，我還知道，女帝懷了寧宸的孩子。”

黎鴻卓倏地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

“黎大人來武國，不就是想找出寧宸和女帝有染的確鑿證據嗎？女帝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據。”

“可惜，你回不了大玄了，知道也沒用！”

話落，潘玉成一個進步貼近黎鴻卓。

黎鴻卓身子一顫，低頭看去，一把鋒利的匕首刺進了他的腹部。

黎鴻卓眼神裡滿是驚恐，死死地抓著潘玉成的衣服，“你，你...為什麼？”

潘玉成淡漠道：“高官厚祿雖然誘人，但有些東西更重要...你想害寧宸，我便殺你！”

這裡是攝政王府附近，尋常百姓平時都也不敢靠近...更何況現在天色已晚，四周空無一人。

看著沒了氣息的黎鴻卓，潘玉成冷笑，“你也配跟寧宸鬥？”

.......

另一邊，寧宸幾人一直喝到深夜才回到尊武館。

潘玉成聽到聲音，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頭兒，你怎麼沒去找我們？”

馮奇正有些喝多了，大著舌頭問。

潘玉成道：“沒找到你們，就先回來了！”

“都喝了不少，早點休息吧！”

他上前扶著喝多的寧宸，將他送回房間。

一進門，寧宸的眼神便恢複了清明。

“怎麼樣？”

潘玉成微微點頭，“都搞定了！”

“你怎麼知道他今晚一定會去找宋天成？”

寧宸淡然一笑，“他來武國，本來就是為了找證據...我今日跟女帝見面，出宮後又給了他一巴掌，他自然對我充滿了怨恨，肯定希望早點拿到證據。”

“老潘，早點休息吧！明天就該輪到攝政王了。”

潘玉成嗯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寧宸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開始一遍一遍的覆盤接下來的計劃，查缺補漏。

......

翌日，寧宸還在熟睡，房門被敲響了。

“寧宸，快出來...出大事了！”

是馮奇正的聲音。

寧宸坐起身，打著哈欠，揉著眼睛，走過去打開房門。

“大清早的，叫魂啊？”

“嗯？傅大人和李大人也在？”

傅蘆和李瑞識臉色凝重。

潘玉成沉聲道：“寧宸，黎大人死了。”

寧宸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别開玩笑了，黎大人昨天還活蹦亂跳的，怎麼可能死？”

傅蘆上前，臉色凝重的說道：“寧侯爺，黎大人的確出事了...今早被人發現，死在攝政王府附近的一條巷子裡。”

寧宸的臉色由吃驚變成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