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秦嶼風衝刺時,壓在她身上揮汗如雨說的話。
他說,“想要什麼?大製作女二號,能餵飽你嗎?”
他把她定義成明碼標價的關係。
身在娛樂圈,這種關係太常見了,簡雲瑤覺得自己不該太大驚小怪。
見證了黎梔這些年的傷痛,簡雲瑤早知道,她和秦嶼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的開始,最好也别是為了愛情。
所以,她翻身壓在男人身上,抓著他濡濕的髮絲,咬破他的耳朵,說。
“你技術這麼差,不是女一號,老孃豈不是虧了?”
她討價還價,秦嶼風果然更放鬆享受,抱著她又折騰了大半夜。
這就是男人,永遠享受能掌控的關係,又要追求刺激感。
所以,天矇矇亮時,簡雲瑤就收拾包袱拖著撕裂的雙腿,走的乾脆。
之後像約定好了,誰也沒再聯絡誰。
半個月了,她今天接到了秦嶼風邀請她參加殺青宴的微信。
她婉拒了,秦嶼風卻更來勁了。
嗬,果然男人都是賤骨頭。
樓下,賤骨頭的豪車停在了花壇邊。
秦嶼風一身黑風衣,戴著帽子口罩長身依在車邊兒。
他低著頭,不停給簡雲瑤發微信,讓這女人給他開門,可卻一直沒任何迴應。
一道車燈突然打過來,刺的秦嶼風抬手遮擋,眯眼看過去。
這才發現,不遠陰影處停了一輛二十來萬的小破奧迪。
敢晃他!
秦嶼風本就不佳的情緒被點燃,壓了壓帽簷,便朝那輛車大步走過去。
他俯身用力敲了下駕駛座車窗。
車窗降下,他沒往裡面掃一眼,隻勾了勾手。
“滾出來,就顯擺你車燈亮是吧,信不信老子讓你知道……嘶!”
他話沒說完,車窗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扣住他的腕骨用力一折。
秦嶼風沒防備,一聲悶哼,身子也被拽的彎下腰,撞上車門。
他另一隻手扯下口罩,正要發飆,車窗內響起道熟悉的低磁嗓音。
“你是誰老子?”
秦嶼風瞪大了眼,看清車裡駕駛座內的面龐冷峻的男人,無語了。
“三哥?你是老子行了吧,快快鬆開,手斷了
傅謹臣鬆了手,秦嶼風活動著手腕,退了一步。
傅謹臣這才從車上下來,秦嶼風又一言難儘的看了看和男人周身氣質格格不入的車。
“三哥,你擱這兒體驗生活呢?”
傅謹臣掃他一眼,“你呢,擱這兒當偷窺狂呢?”
“誰說我偷窺,我馬上就要上去了秦嶼風揚眉,無端的很有優越感。
想也知道,傅謹臣是追妻火葬場,可憐兮兮呆在車裡守著不會出來看他一眼的老婆。
甚至都不敢讓黎梔知道他來了,還弄輛小破車偽裝。
他就不一樣了,他給簡雲瑤那女人發了微信的。
“嗬,需要我提醒,你在哪兒站了起碼半小時嗎?”
傅謹臣冷嗤一聲,秦嶼風卻嘴硬。
“她可能洗澡去了,看到會給我開門的,到時候我帶三哥上去
傅謹臣毫不留情揭穿他,“樓上燈已經滅了
秦嶼風,“……”
他就不明白了,同是男人,何必互相紮心呢。
然而,更紮心的還在後面。
就見傅謹臣從懷裡摸著一張紙,鄭重萬分的展開,斜依著車藉著光線,仔細打量,跟看寶貝一樣。
秦嶼風好奇湊過去,男人還伸手擋了下。
秦嶼風輕嗬,“三哥給黎梔寫的情書?”
傅謹臣掀眸,不屑的掃了他一眼,重新低頭去研究那張紙,好似能看出花來。
那張冰寒臉上還露出了堪稱詭異的笑,看的秦嶼風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難道是黎梔給三哥寫的情書?”
不應該啊,黎梔現在應該煩死三哥了啊,秦嶼風在心裡補充。
見他那智商,是不可能猜到了,傅謹臣這才拿開擋著的手,勾唇道:“我女兒小果果,看看,長的多可愛多漂亮
秦嶼風還真意外到了,他沒見過這東西,想伸手去拿,被傅謹臣用力的擋開。
“就這麼看,别摸臟了
秦嶼風,“……”
一張檢查單,愣是弄的要跟他搶女兒一樣。
“是怪可愛,醫生說是女兒嗎?那恭喜三哥了,馬上喜提小公主
“醫生沒說,但我一看就知道是女兒。你看果果這大眼睛,跟梔梔一模一樣,還有這小嘴巴小鼻梁,長的多秀氣,這張笑起來軟軟的,你看這裡是不是還有個小酒窩?
果果這小手長的像我,攥拳多有力,將來打人肯定疼,不會受委屈,耳朵也像我,你看這耳朵長的高度,跟我一模一樣……”
秦嶼風摸了摸耳朵,心想人的耳朵不都長在那位置嗎?
“女兒好,女兒最聽話,也最依賴爸爸
兒子怕是要跟他搶梔梔,搞不好還要扯他追妻的後腿,還是女兒貼心。
傅謹臣英挺眉目舒展柔和,帶了幾分俊朗。
他指著檢查單指來指去的給秦嶼風看,秦嶼風跟他相識近三十年,就沒見過他這麼多話的時候。
但秦嶼風瞪大了眼,都要把檢查單盯出洞來了,愣是什麼也沒看出來。
這檢查單上,明明就隻勉強能看出個小孩的五官來,仔細瞧還挺醜的。
但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這天夜裡,兩個男人誰都沒能進去樓棟,秦嶼風被傅謹臣眼神威懾著,硬研究了半晚上的彩超單。
若非傅謹臣身上沒有一點酒味,秦嶼風都懷疑傅謹臣喝了假酒。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