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解釋我等你試禮服時,你已在趕往見白洛星的路上?
抑或解釋我獨自面對婚禮孤立無援時,你正抱著白洛星在歸來的路上
是不是我還該說聲感謝,謝謝你最後還是來了婚禮?是,你確實來了,但我不需要了!”
黎梔是真覺得可笑。
前段時間,他心情突然變得很好,她還以為他是和她一樣開心期盼婚禮。
卻原來,他是有了白洛星的線索。
他說他要出差,她信了,他說他一定會回來,讓她不要取消婚禮,她也信了。
他是趕回來了,卻太晚了。
晚的已經耗儘了她的所有期盼,信任和愛意。
“你知道了……”
傅謹臣看著女人慘淡冷漠的小臉,緊攥的手傳來無力感。
“是,我都知道了。所以,沒什麼好解釋的。請傅總尊重我次,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黎梔邁步,從傅謹臣身邊經過。
兩人衣服擦過時,傅謹臣卻還是猛的抓住了她。
“梔梔,對不起,你知道我的心結。我隻是想將星星儘快找回來,好了結心事,放下過去。
我沒想到會遇到暴雨,信號和山路都斷了,耽誤了行程。
我更沒想到星星會中途高燒不退,也不曾料到婚禮上會出現簡雲瑤這場意外……”
是他太自大,總以為一切都運籌帷幄,可卻忘了還有事與願違。
黎梔緩緩轉頭,看著他,不知是不是醫院走廊的光線太暗淡,男人的俊顏顯得沉暗,竟透著幾分蒼白。
可黎梔發覺自己不會再心疼他了。
她用平靜到不能再平靜的嗓音道。
“你有什麼心結,放沒放下過去,我都不在意了,傅總請自重
傅謹臣攥著黎梔手臂的手勁微鬆。
黎梔鬆了一口氣,正要抽回手臂離開,男人卻陡然又用力,黎梔被他拽進了懷裡,死死抱住。
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
黎梔卻隻覺厭惡,她抬手推擋。
“傅謹臣,你到底想乾嘛!”
“梔梔,那本日記……你日記裡表白的人,是我對不對?你愛的人一直都是我,對不對?”
傅謹臣聲音嘶啞,收緊了手臂,將不停掙紮推拒的女人死死抱在懷裡。
好似這樣不放手,便能重新抓住她,能一直擁有她。
可他現在揭破這一切,黎梔卻隻覺羞辱極了。
她掙紮的更劇烈,“是,我是愛過你!愛的那麼卑微自輕自賤,我現在已經清醒了,我不要再愛你了!也不再愛你了!我求你放過我吧!”
黎梔從男人懷裡掙紮著抬起頭,她的雙眸通紅,卻滴不出一滴眼淚,小臉蒼白的近乎透明,哀絕的看著他。
傅謹臣雖然早已知道,可親口聽到她承認,說她一直愛著他,他還是感覺心臟都被她狠狠擊中,又殘忍的撕碎了。
他眼底猩紅一片,將她禁錮的更緊。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從前無意間拿到了那本日記,所以我一直誤解了你和老五。
是我太愚鈍了,梔梔,你不能這樣!不能剛剛讓我知道你對我的愛,便頃刻又收回!
既然愛我,那就繼續,我不相信你說不愛就不愛了!”
他冷峻眉目間似燒騰起一團火,霸道的命令她,要她繼續愛他。
黎梔卻陡然僵住,旋即她驀的憤恨揚手,重重的一巴掌煽在了傅謹臣的臉上。
傅謹臣僵住,神情有瞬間的茫然,好似還不明白,他剛剛的話哪裡說出了,讓她突然這樣憤怒。
黎梔卻慘笑著,顫聲道。
“傅謹臣,不愛一個人從來都不是一夕之間完成的,是失望累積到了極致,量變達成了質變而已,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不愛你了
黎梔閉了閉眼,才疲累的又道。
“還有,不是我沒告訴過你,而是你從來不曾相信過我!四年前,我說我沒給你下藥爬床,你不信我!
我說我喜歡你,你也不相信,結婚那年,我又鼓起勇氣說喜歡你,你還是沒信!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那本日記?
嗬,可前些天在醫院裡,有人用那個字跡汙衊我,你說你相信我,說你會查清楚。
顯然你根本沒去查,若你查了,就會發現日記本是被人篡改的!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
傅謹臣,我這一巴掌不是打你不愛我護我,你沒那個義務,但你不能一次次輕賤我,踐踏我的真心!不相信我!
在你身上我已耗儘了所有勇氣,我們除了離婚,再無别的可能了
黎梔說完,伸手去推傅謹臣。
這一次,傅謹臣神情晦暗,高大的身軀竟被黎梔輕易便推開了。
黎梔轉身邁步便走,可三步後男人又追上,從背後抱住了她。
黎梔身心俱疲,唇瓣顫抖,正要怒罵出聲,卻聽到男人沉啞難辨的聲音自她耳邊響起。
他說。
“可是老婆,我還愛你啊
從沒發現,自己像現在這樣愛她,不能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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