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說夠了沒?!我隻是不小心睡著了,師兄擔心我著涼給我披件衣服而已,你有必要這樣嗎?
上次機場的事情,也是我請師兄幫忙的,你要怪就怪我,乾嘛牽連别人!”
黎梔心中委屈,若非傅謹臣根本就不記得她在外面等,他能早點出來,自己會在長椅上不知不覺睡著嗎?
憑什麼從前他都能當著她的面去抱蘇婉雪,她都不是故意的,他倒如此生氣!
傅謹臣卻沒想到會被黎梔推開。
這時她的態度,儼然是站在了霍硯白的一邊兒。
傅謹臣周身似結了冰,他沉眸注視著黎梔,薄唇緊抿。
黎梔被他那駭人的眼神看的有些心怯,煩躁和難過似在心裡撒了一把鹽粒子,疙疙瘩瘩的揪扯。
有一瞬她都想沒出息的認錯了。
可她生生捏著拳,忍住了。
傅謹臣見她倔著,眼底情緒漸漸沉寂,隻冷嗬了聲道。
“很好,真是出息了
男人言罷,收回目光,大步邁開便丟下黎梔走了。
黎梔站在那裡,看著他離開的冷寂背影,眼眶一燙。
“梔梔,抱歉。剛剛怪我,我應該叫醒你的
看到傅謹臣離開,霍硯白微微蹙眉,歉然開口。
黎梔彎腰撿起地上他的外套,拍了拍塵土遞給他,看著他臉上的淤痕道。
“師兄,對不起啊。我替我老公給你道個歉
霍硯白接過了外套,豈能聽不出黎梔口中的親疏。
他心中黯然,清俊面龐上浮起笑意。
“我沒那麼脆弱,一拳沒什麼的,何況傅少確實沒用全力。他剛剛那樣,應該也是吃醋了
吃醋嗎?
黎梔可不覺得,大抵隻是男人的占有心理罷了。
若是吃醋,他能丟下她和霍硯白在這裡,自己走掉?
她一時苦笑了下,轉移話題,“師兄怎麼在這裡?”
她記得之前霍硯白就已經向這邊醫院提交了辭呈,離開這個醫院了。
“以前負責的一個病人出現了一點情況,新來的醫生不是很瞭解既往病史,我正好沒事兒就過來看了下
黎梔點點頭,霍硯白是個很負責的醫生。
做為她大哥的主治醫生,黎梔很清楚這點。
“你……決定留下了?那留學的事情是放棄了嗎?”
霍硯白看著黎梔,突然問道
黎梔微微一笑,也不隱瞞,她點頭道。
“師兄,我很愛他,心裡始終還是放不下,現在又有了果果,我想再試試
聽她這樣說,霍硯白一點也不意外。
放下一段感情,又談何容易?
他對她,都無法做到輕易放棄,更遑論她對傅謹臣呢?
那個男人對黎梔是怎樣的存在,做為暗戀者旁觀者,霍硯白其實心裡很清楚。
他心間盈滿苦澀,卻點了點頭,“祝福你們,但留學的事,梔梔你應該慎重考慮
囚困在婚姻裡的女人,隻會慢慢的枯萎褪色。
更何況想要站在傅謹臣那樣的男人身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黎梔是顆明珠,霍硯白希望她煥發光彩,而不是再輕易的為一個男人甘願隱埋在那男人打造的金籠裡。
黎梔揚唇笑起來,“師兄放心,留學的事情是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我沒放棄的打算
霍硯白見她心有成算的模樣,笑著點點頭,也沒再多言。
黎梔和他道别就朝著傅謹臣的病房走去,她走過拐角卻是腳步一頓。
隻因前面不遠處,一道挺拔身影站在落地窗前,修長手指間還夾著一支菸。
男人抽了口,薄唇緩緩吐出青白煙霧,俊顏晦暗冷寂,身影卻仿若寂寥失落。
從是清貴從容,高高在上的男人,這般不顯落拓,相反蠻戳人的。
黎梔愣在那裡,心頭驀的一跳。
他是在等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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