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白點頭,“是,傅少手眼通天,找個人自然不是大事兒,但傅少便沒想過嗎,梔梔這樣做,便是她已決意要離開!
她根本就不想再見你!也不想再和你糾纏,傅少既然已經和她登記離婚,何必再鬨這一出,苦苦相逼呢?傅少應該尊重梔梔的決定
傅謹臣很清楚霍硯白不可能告知他黎梔的去向。
他揪扯著霍硯白衣領的手漸漸鬆開。
“你在給她拖延時間,看來她人確實是在機場
霍硯白神情不變,隻淡聲道:“無可奉告
但傅謹臣何等敏銳聰明,他已有了答案。
若是黎梔不在這裡,而是躲在雲城任何别的地方,根本沒必要讓霍硯白帶個女人在機場布煙幕彈。
唯一的可能便是,她在這裡。
她今天確實是要離開,隻不過是乘坐了别的班機,而且八成那班機此刻已經起飛,或者即將起飛。
這才需要霍硯白拖延時間。
傅謹臣甩開霍硯白,帶著人便朝3號候機廳外走去。
霍硯白盯著男人匆忙而去的背影蹙了蹙眉,他低頭看了眼腕錶,又歎息一聲。
黎梔已經在飛往港城的飛機上,想著剛剛男人冷厲的身影,黎梔咬著唇,滿心不安。
她在傅家老宅聽到傅謹臣和老夫人說不可能讓她嫁給任何别的男人,她就有點不安。
她怕今天會遭到阻撓,便偷偷又買了飛往港城的機票。
她準備先去港城躲一段時間。
傅謹臣的性子黎梔還是瞭解的,他那麼高傲的人,看到她這樣的決心,再被晾上一個月。
就算是對她有佔有慾,這樣一來,也該冷下來。
到時候,她回來和他領離婚證應該也會順順利利。
黎梔也就是多留一手,可她沒想到,傅謹臣竟然真的帶人追來機場了。
此刻她不停看著腕錶,隻盼著時間走快點,飛機趕緊起飛。
傅謹臣在候機室沒找到她,肯定會將雲城翻個底朝天,等他在雲城也找不到人,她早就在港城藏起來了。
黎梔的期盼管了用,艙門已經順利關閉,馬上起飛。
黎梔徹底放鬆下來,緊繃的脊背像抽走了力氣,她軟倒在艙椅裡,這才將帽子和圍巾慢慢摘掉。
她出了一身汗,舒了口氣,扶摸著小腹,心裡喃喃的道。
果果,媽媽對不起,媽媽真的太累太累,堅持不下去了。
媽媽不能讓果果和爸爸相認,但媽媽保證,媽媽一定會加倍的愛你疼你……
一股噁心的感覺再度襲來,不知道是不是寶寶在怪她。
黎梔鼻尖泛酸,杏眼有些潮濕,眉眼間也染上了點點傷悲和濃濃的愧疚。
“在想什麼?”
這時,頭頂突然響起一道問詢聲。
那聲音沉啞平緩,又似壓著千鈞般的力道。
無比熟悉。
黎梔以為自己幻聽了,她緩慢眨動了下眼睛,僵硬的抬起頭。
入目,男人就站在她的艙椅旁,低著頭注視著她。
他眼神深邃晦暗,似翻騰著巨浪,俊顏如籠寒霜,薄唇淺淺勾著一抹譏嘲的笑容。
黎梔一瞬間像被鷹隼盯上的兔子,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你……艙門都關了啊!你怎麼……”
她話沒說完,眼前黑影壓下來。
“我後悔了,你哪兒也去不了!”
傅謹臣冷戾打斷黎梔的話,俯身直接將她的安全帶扯開。
黎梔都沒反應過來,男人伸臂穿過她的膝彎,在眾目睽睽下將黎梔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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