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梔懶得再看她們演戲,她抽離自己抱著傅謹臣的手,從男人懷裡離開,隻擺擺手道。
“事兒辦完了,你們該慶祝慶祝,該接盤的接盤,我就不奉陪了
她沒再看周慧琴和蘇婉雪,邁步就先離開了。
傅謹臣冷沉著眼眸,凝著女人輕快灑脫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起,俊顏寒涼。
“謹臣,你看看她什麼樣子,一點溫良恭儉讓都沒有,這樣的女人,離了才好。小雪還懷著孩子,你們抓緊時間把證領了,免得肚子太大就不好看了,對了,你問過工作人員了嗎,何時能來辦結婚手續?”
周慧琴被黎梔不給面子的揭穿,索性不裝了。
蘇晚雪一瞬心跳如擂鼓,她紅著臉低下頭,心裡充滿期待。
黎梔不過是假千金,黎梔所能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為曾經頂替了她的人生。
黎梔憑什麼嫁給傅謹臣這樣的天之驕子,一直壓她一頭。
現在黎梔離婚,傅謹臣便是她的了。
黎梔身影消失,傅謹臣收回目光這才看向周慧琴。
“梔梔剛剛不是都說了,我痛哭流涕挽留她,這婚沒離成。既然沒離婚,結什麼婚?”
他一張冰雕臉,神情完全看不出在開玩笑,言辭又太認真。
周慧琴再度愣住了,連蘇晚雪也愕然的抬起頭。
傅謹臣眸光淺淡,讓人看不懂。
蘇婉雪咬著唇,按耐住心裡的急躁,突然留意到傅謹臣垂落的右手,驚聲道。
“謹臣哥,你手怎麼受傷了?!快讓我快快,這怎麼弄的
周慧琴也瞧過去,臉色微變。
就見傅謹臣右手確實正在滴血,他還攥著手掌,也看不清是傷成怎樣了。
“這怎麼回事?”周慧琴還是關心兒子的。
蘇晚雪已焦急的上前一步,去拉附近傅謹臣的手,男人卻抬手避開了。
他沒說完,眼底閃過一抹自嘲,邁步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他這手心的傷,是之前被折斷的銀行卡劃的,不深不淺一道血痕,之前在車上都已經止血,不提醒也已經忘記了疼。
此刻被提醒,方才覺出痛意,也才知剛剛太用力,竟又將這傷口攥裂了。
可黎梔和他一路同行,那女人都不曾發覺他手上的傷。
大抵,她還真是離了婚,就對他視而不見了吧。
“噯,謹臣!?”
周慧琴叫了聲,男人卻背影冷漠,也沒回頭,周慧琴皺著眉。
“肯定又是因為那黎梔,喪門星害人精!隻是謹臣剛剛什麼意思,這倆人到底是離沒離啊!”
真是受不了了!
蘇婉雪也抓心撓肺,她安慰著周慧琴,也安慰自己的說道。
“謹臣哥那性子,怎麼可能痛哭流涕,還當著調解員的面挽留姐姐呢,肯定是離了的,伯母等等,我去視窗問問就知道了
十分鐘後,蘇晚雪如願以償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將周慧琴送回去,一路溫柔討好,哄的周慧琴開開心心,就隻差讓她叫聲媽了,蘇婉雪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回去的路上,想到黎梔方才囂張的模樣,蘇晚雪卻陰沉了臉。
黎梔憑什麼還笑的出來?
竟然還敢說她是去接盤的,意思還不就是她蘇婉雪隻配撿黎梔不要的嗎?
賤人!
蘇婉雪眸光陰冷,拿出手機給高美娟打了一通電話。
“媽,今天黎梔跟謹臣哥把離婚申請提交了。黎梔可是已經申請了世界舞蹈家麗絲的學生,馬上就要出國深造了,這些事你還不知道吧?”
手機那邊,果然立刻響起高美娟尖利焦急的聲音。
“什麼?離婚?留學?這個死丫頭!竟然一點口風都沒通露給我,沒良心的東西,這是想拋開我,自己出國逍遙去啊!”
蘇晚雪歎了口氣,“媽,黎梔不管您,總不能也不管大哥吧?她若是出國不回來了,大哥可怎麼辦啊……”
高美娟已經要出門去找黎梔了,她絕對不能讓黎梔就這麼遠走高飛。
沒了黎梔這層關係,她以後還怎麼登傅家的門,上哪兒要錢?
可黎梔並不是個好拿捏的,那死丫頭冷心冷肺,強硬的很,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想從死丫頭嘴裡摳點錢比登天都難。
此刻聽到蘇婉雪的話,高美娟眼睛一亮有了想法。
翌日,黎梔一早就到了醫院,她昨晚就和霍硯白打電話商量好了,今天過來醫院先給大哥辦理轉院手續。
黎慕遠也聯絡了國那邊的醫療團隊,那邊會馬上派醫療人員過來,負責黎慕遠出國轉到那邊醫療機構的全程生命體征。
隻是黎梔沒想到,轉院手續竟都辦的不順利。
平時根本不怎麼來看黎慕遠的高美娟,帶著她弟弟一家人一早就守在了病房裡,阻攔黎梔帶黎慕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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