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梔不覺僵住,扯著男人後衣領想將他拽開的動作也失了力度。
傅謹臣長睫垂落,遮掩了眼底輕淺笑意,重新抱著她,將臉貼在她身上。
然,他剛貼過去,側臉便被什麼東西踢了下。
傅謹臣先還迷糊不解,愣怔時,又是不輕不重的一下,這下直接揍在了他的鼻梁上。
男人幾乎是觸電般,從黎梔懷裡再度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黎梔。
“是……是果果?”
黎梔紅唇輕揚,看著他那副傻樣,莫名想笑。
她壓了壓唇角,“果果教你做人呢!”
當然是果果。
在媽媽的肚子裡,小傢夥都看不下去了,狠狠的對著不要臉的狗爹地拳打腳踢呢。
傅謹臣是震驚的。
他錯愕盯著黎梔凸起的腹部,又抬手摸了摸自己被踢到的地方。
其實力道並不重的,畢竟是胎兒還隔著肚皮。
但傅謹臣卻覺得無比震撼,心臟都在跟著震顫酥麻。
他抬起眸,眸光灼烈,薄唇勾起,啞聲道。
“不愧是我的種,厲害!”
黎梔,“……”
果果都在煩他了,他感覺不到嗎?
無疑,傅謹臣是感覺不到的。
因為男人又抱著黎梔的腰,將俊顏輕輕的貼了過去,還溫聲和果果交流道。
“果果,是不是想爸爸了?再跟爸爸打了招呼來
果果這次安安靜靜的,用行動證明,男人純純是自戀想多了。
傅謹臣卻鍥而不捨,伸出手輕輕的一下下戳黎梔的肚子,左一下,右一下。
黎梔垂眸看著他濃密的發頂,感受著他動作中透出的小心和期待,鼻尖驀的酸脹難言。
這一刻,他們多像是一起期待寶寶降生的甜蜜小夫妻啊。
可惜,一切都是假象。
男人戳著她的動作緩緩停歇,大掌滑落到了黎梔大腿上,呼吸灼熱綿長,貼著小腹。
他好像支撐不住,睡著了。
黎梔抬手,撫去眼角潮濕,伸手將他扶著躺好,她又去掰他摟著她的那隻手臂。
但怎麼都扯不開,黎梔折騰了一頭汗,不得不放棄了。
她提聲叫雷淵,外面卻靜悄悄。
但黎梔知道雷淵肯定是在的,她抿唇,再度提聲。
“雷淵哥,你再不拿退燒藥進來,他就真燒成傻子了
片刻,雷淵走進來,端著水杯和一片退燒藥。
退燒藥若是吃過,短時間不能再吃。
黎梔就知道,傅謹臣根本就沒吃藥,她取過藥片,“配合的挺好,怎麼不去天橋底下襬攤賣藝呢
雷淵尷尬,心虛的移開視線。
“太太,我就是個卑微的打工人,其實都是三少逼我行騙的,您信嗎?”
黎梔嗬笑,將退燒藥硬塞進傅謹臣的嘴裡,又拿了水杯,捏著他的鼻子。
傅謹臣一張嘴,她便灌了水,男人沉睡中猛的吞嚥,然後被嗆住。
一瞬鬆開抱著的女人,側身弓起背脊,劇烈咳嗽,泛紅的脖頸上青筋凸起。
慘不忍睹。
雷淵扭開頭,都不忍心看。
他覺得他還是取消休假時的相親吧。
遠離女人,珍愛生命。
傅謹臣的身體底子到底是好,吃了退燒藥,睡了一覺。
到降落時,男人擦身洗漱,換了衣服,西裝筆挺,已然恢複矜貴高冷,已看不出半點方才生病時的脆弱耍賴。
黎梔被他攬著走出通道,掙了下。
“我自己能走
“機場人多,容易出意外
男人低聲提醒,態度強勢。
黎梔瞧了下四周,他們走的是P專用通道,她是真沒看出來哪裡人多。
但下一秒,她便打臉了。
“謹臣!梔梔?”
伴著一道熟悉的女人的喊聲,白洛星俏麗的身影拉著個行李箱快步而來。
她是一個人,但隻她一個人,黎梔便覺通道擁擠起來,連空氣都渾濁了。
“謹臣,你這是找到梔梔了啊,真是太好了。梔梔,你這段時間到底跑哪裡去了?你看你大著肚子呢,怎麼能到處跑啊!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一直跟在謹臣身邊,看著他有多著急擔心呢,下次可不敢這樣任性了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