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誰稀罕坐傅狗的豪車是吧,說不定裡面一股騷狐狸味都沒散呢!”簡雲瑤揚聲說著,挽著黎梔便走。
陳叔見此著急了,匆忙追上來。
“太太,您誤會了,來的時候簡小姐沒跟總裁一輛車,是在門口會面的,車裡真沒味兒!總裁吩咐我送太太,要是……”
陳叔沒追上,黎梔和簡雲瑤已經上了車。
黎梔隔著車窗衝陳叔道:“是我不肯坐他車,他不會為難你的,回去吧
陳叔還是追了兩步,叮囑道。
“太太,總裁說他手臂傷口今天要換藥了,您晚上記得回去……”
*
少了份兼職,黎梔時間空出來不少。
她去醫院看黎慕遠,跟黎慕遠說了一會兒話,按了按雙腿。
她正要走,高美娟來了。
她新燙了頭髮,化了妝,穿薄羊絨的開衫,裡頭是條黑色連衣裙挎著個愛馬仕包,不知道的以為是哪家的富太太。
她拉了黎梔的手,沒說兩句話就原形畢露。
“梔梔,媽最近手頭有點緊,你哪兒還有多少錢?給媽打點唄,媽這些天因為你哥的身體,受了驚嚇,想跟姐妹出國散散心
黎梔抽回手,“我沒錢
她邁步,高美娟坐到了病床邊,撫著美甲。
“那我就隻好去找親家公和親家太太要了,他們都是和善人,去星臣找女婿也行……”
“你敢!”黎梔猛的頓住腳步,回頭盯著高美娟的眼神淩冽。
就是高美娟一次次跑去傅家要錢,才讓她愈發抬不起頭。
可高美娟怎麼會在意她這個女兒過的好不好呢,她隻在意自己,她笑的混不吝。
“你可是傅家金尊玉貴的少奶奶,你孝順,把錢利索給我,不就完了
黎梔渾身冰寒,但她綁不住高美娟的雙腿。
黎梔給過高美娟卡,可高美娟欲壑難平。
黎梔發火過,威脅過也哭求過,高美娟無動於衷,她隻想扒著黎梔吸血。
黎梔一份不給,高美娟就去傅氏門口堵傅政。
那是她和傅謹臣剛剛結婚沒多久的事情,弄的很難看。
傅政回去將她叫到了老宅書房,重話沒說,但晾著她站了一晚上。
翌日清早讓秘書給她一張卡,帶了一句話。
“傅家養育你一場,不求回報,但至少别一次次往傅家頭上抹黑
“我又沒要你給個百八十萬,我是你親媽啊,就算再不好也把你養這麼大了,花你幾個錢怎麼了?”
高美娟說著走過來竟去扯黎梔的包,想要自己翻。
黎梔狠狠甩開她,高美娟踉蹌一步,氣的指著黎梔鼻子罵。
“你對親媽動手!你這個不孝女!”
黎梔臉上憤恨漸消,儘是冷漠。
“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你愛去哪兒鬨就去哪兒鬨,我著急離婚,你想添把柴,我求之不得
她轉身就走,高美娟想到上次從黎梔包裡掉出來的離婚協議,神情一慌。
“死丫頭!你不是真要離婚吧?我不要錢了還不行,你可千萬别犯傻!”
她追出病房,瞪著黎梔頭也不回的背影又惱怒起來。
“小雪還每月給我兩萬孝敬呢,管你要點錢怎麼了!”
黎梔腳步猛的一頓,回頭。
“蘇婉雪每月給你兩萬?何時開始的?”
高美娟面露心虛,忙道。
“我的意思是,你不給我,我找小雪要去,她是個孝順的,可不像你冷心冷肺,自己當著富貴少奶奶,看著親媽吃糠咽菜!”
黎梔懶得理會她,直接走了。
她進電梯,想到傅謹臣的傷,去了趟血液科找到上次抽血的醫生谘詢情況。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黎梔直接給氣笑了。
是日夜。
黎梔睡的迷迷糊糊,手機不停震動。
黎梔蹙眉拿過來,沒看就接了起來。
“你到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
傅謹臣不甚耐煩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靜夜裡擊玉般冰冷,生生將黎梔凍醒。
“回去暖床?傅總找錯人了!”
她要掛,男人的聲音傳來。
“忘記了,傅太太需求大,你要願意回來暖床也不是不可以
“嗬黎梔氣笑了。
她要掛,男人又道:“我傷口好像化膿了
“化膿了?”
傅謹臣以為她在緊張,薄唇微揚,下一秒耳邊傳來女人冰冷不耐的聲音。
“化膿算什麼,等生蛆了,你再聯絡我,我肯定馬不停蹄過去觀看
黎梔說完不給傅謹臣說話的機會,就不耐煩的掛斷了。
她將手機丟開,可沒兩分鐘,嗡嗡嗡。
她怒火中燒的接起,這次傅謹臣的聲音平緩一些,低沉磁性。
“你是不是知道了?”
黎梔冷笑,“知道你把我耍的團團轉?真不怪我好騙,詛咒别人得病的,我見多了,詛咒自己有病的,我還真是頭一回見。
傅總那麼能演戲,還當什麼總裁?跟著蘇婉雪一起進娛樂圈吧,你倆雙賤合璧都能製霸娛樂圈所有獎項了!”
女人聲音裡都是怒意和嘲弄,是不符合她性子的尖銳。
“黎梔!”
傅謹臣手背青筋都給氣的凸出來,他沉聲叫她,又捏著眉心放下身段哄。
“我不是故意騙你,隻是想讓你擔心我關心我,我想你回家!是我需要你,黎梔,我們的婚姻也不是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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