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回去會被關一輩子。”
沈眠說:“不會。”
我會讓陸明遠去死。
我要讓欺負了陸少卿的人,為他陪葬。
沈眠把電話掛了,給陸明遠打:“您還有多久能到南城?”
“兩個小時。”
“沒意外的話,我們二十分鐘後出發,在路上碰面。”
“你能出青城嗎?”陸明遠說:“我的人都帶不走他,你怎麼帶?”
“我能帶走,也一定會帶走。”
“可這些人裡,根本分不清哪些是我的人,哪些是嚴晉東的人。”
“我來想辦法。”
沈眠掛了電話,壓了壓帽簷,抬腳進醫院。
電梯口人看見沈眠,自動往後退,退出一條路。
沈眠走到中間頓足。
這位是從前在金融證券公司那被陸少卿指給她的人,跟了她很長時間。
沈眠招手附耳:“把當初金融證券跟過我的人,單獨叫到一起,隻要陸少卿指給我的那些,悄悄的。”
這人怔了下,點頭。
沈眠穿過人群,在重症監護室門口頓足。
裡面穿插著很多人。
在調試陸少卿腦袋上的管子,準備帶陸少卿在地下室上車。
陸少卿安安靜靜的躺著,恍惚間,和沈眠記憶中最後一次見到的沈言的樣子重合了。
沈眠默默的看著:“陸少卿,我帶你回家。”
“陸太太?”
沈眠側臉。
瘦高個的男人,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眼神犀利:“我是陸先生手術的主刀醫生,叫譚嶽洋。”
沈眠點頭。
“我要跟著陸先生去南城。”
沈眠微怔。
譚嶽洋說:“剛搶救完,就強行離開重症監護室,哪怕是無菌車廂,也是對病人生命的不負責任,你們監護人不負責任,可我要負,請你務必準許我跟著,這是在為陸先生的生命加一重保障。”
沈眠:“我這邊帶了人,而且陸少卿的爸也帶了專門的醫護人員來。”
“可我才是陸先生的主刀醫生,隻有我對他目前的情況百分百瞭解。”
沈眠:“你是嚴晉東的人嗎?”
譚嶽洋凝眉:“什麼?”
沈眠確定了他不是,回頭接著看裡面沒知覺的陸少卿喃喃:“陸少卿什麼時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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