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燁堂起身接過她的包,像是沒和她一分開就是半年,笑笑問:“吃飯了嗎?”
阮竹眼底悄無聲息的迸出了光,輕聲問,“你......一直在等我嗎?”
是。
所長和副所被帶走。
據刑燁堂所知,這個下午到明天中午,研究所都無事可做。
阮竹回來的時間比刑燁堂所想的時候要晚得多。
卻回來了。
刑燁堂把包掛上,說不是在專門在等她,隻是在門口坐著玩。
他轉身去廚房把中午做好的飯熱熱,讓阮竹坐下吃飯,“怎麼突然有時間回來了,是有假嗎?”
阮竹恩了一聲。
刑燁堂很溫柔:“多久?”
到明天中午,都可以不用回去。
阮竹盯著刑南藝唇角的笑意,嘴巴蠕動半響,“吃了飯就走。”
刑燁堂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哦了一聲唇角依舊帶笑,讓阮竹快點吃飯,吃完好回去忙她的。
阮竹吃不下。
她和刑燁堂結婚兩年多,但相識卻是從小。
近乎有二十多年了。
刑燁堂的性子她很清楚。
心軟良善。
溫暖又陽光。
而且......戀家。
他是她見過的最戀家也是最粘家的男人。
阮竹到現在才恍然,刑燁堂不隻是不給她打電話了。
甚至於......
對於自己半年才回來一次,來了就走,也不生氣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暴跳如雷,不喋喋不休的和她鬨,就這麼平靜的對她溫柔的笑。
像是她半年不回來沒關係,也像是她回來就走沒關係。
阮竹和刑燁堂結婚以來,太忙了。
忙的腦袋裡像是有個陀螺,不用鞭打,它便已經自動旋轉,且越轉越快,很多事根本沒時間去想。
現在想起來了。
手跟著隱隱的,泛起了哆嗦。
她放下筷子,在桌下按住顫抖的手,對刑燁堂擠出笑:“你......”
阮竹啞聲說:“你是出軌了嗎?”
是另外有一個家了嗎?隨意才變了個樣子。
刑燁堂定定的看著她,沒答,問阮竹:“你呢?”
阮竹脫口而出,“我當然沒有。”
她追問:“你呢?”
刑燁堂驀地就笑了下,他笑的幾乎停不下來。
他把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抹去,問阮竹:“對你來說什麼叫出軌?”
阮竹微怔。
刑燁堂溫柔道:“聊聊看。”
阮竹嘴巴開合半響,喃喃:“和别人上床了。”
刑燁堂點頭,“繼續。”
“愛上别人了。”
刑燁堂等不到别的了,笑笑像是閒話一樣,問她:“向别人隱瞞已婚的身份,和别的男人玩曖昧,陪他們喝酒,隨便别的男人占便宜,你覺得,這算不算出軌。”
阮竹心口突兀的猛縮了下。
大聲反駁:“不是!”
刑燁堂繼續溫柔的笑:“為什麼不是呢?”
阮竹覺得刑燁堂不可能知道。
刑燁堂這個人真的太好看明白了。
他這個人就是一張白紙。
如果知道了。
他不會不說,也不會當成無事發生,會蹦會鬨會罵,甚至可能會哭。
阮竹說的沒毛病,刑燁堂就是這樣的人。
可她卻忽略了刑燁堂在和她的兩年多婚姻中不停的在退讓。
退讓到如今的他,早就不是肆意又張揚無謂的刑燁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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