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從通勤擠進了這個項目,又從項目邊緣擠進了外環,接著擠進了一個項目小組。
她越來越忙,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刑燁堂答應了,阮竹不想聽他說話,可以不聽。
像是防著受傷,自動的,他把想說的話都嚥了回去。
每天安靜的開車在深夜去研究所。
把副駕駛座的座椅朝後調。
調到齊平後襬好抱枕,等阮竹出來上車。
阮竹最多三秒必睡。
一覺睡到家裡。
進小組後,每天都會洗澡。
刑燁堂沒給她擦身了,隻給她擦腳。
然後在她半夢半醒的時候朝她嘴裡餵飯。
本都是好好的。
有次餵飯的時候阮竹吐了。
刑燁堂以為是懷孕了,慌慌張張的抱著人去醫院。
阮竹不是懷孕了,是吃多了,脹氣。
研究所的工作需要耗費大量的精氣神。
腦力活動更是如此。
阮竹雖然瘦,但是很能吃。
在研究所裡狼吞虎嚥,一天吃五頓。
刑燁堂沒再給阮竹餵飯。
隨著時間久了,自己也不想做了。
餓了就熱中午剩的。
不餓就不吃。
阮竹睡得晚起的早。
刑燁堂也是。
某天刑燁堂開車拉她回家後,倆人一起在車裡睡著了。
早上阮竹說:“早飯别給我做了,也别起來了,我去研究所吃。”
刑燁堂不樂意。
阮竹抿唇說:“食堂做的比你的好吃,種類也很多,而且都不用到食堂,為了趕時間,班車上直接有,路上就吃完了,一點時間都不浪費。”
刑燁堂嘴巴開合半響,哦了一聲應下了。
阮竹從早晚在家裡吃飯,變成一頓也不在家裡吃。
接著,阮竹要住研究所的宿舍了。
刑燁堂不明白,“我們家離的這麼近,為什麼要住宿舍?”
阮竹看他眼底的淤青,抿抿唇,“雖然距離近,但來回通勤還是要浪費大半個小時,我想用這大半個小時來睡覺。”
刑燁堂找理由:“你不合群。”
“我申請的是單獨宿舍。”
“單獨宿舍......”
阮竹像是不想聽刑燁堂說話,打斷:“我兩天就回一次家好不好?”
刑燁堂斂眉低聲問:“有商量的餘地嗎?”
阮竹頭搖的很輕,卻就是在搖頭。
刑燁堂在阮竹輕聲細語哄的時候答應了。
阮竹保證:“最多兩三天,我一定會回家一次,你不用等我,我自己回家。”
刑燁堂想說話。
阮竹再次打斷:“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來,工作的時候也不能帶手機,你總不能一直在研究所門口等我,而且知道你等我,我靜不下心,影響工作。”
刑燁堂沉默了。
給阮竹收拾行李,送她進研究所。
晚上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爬起來走著去了她的研究所。
在門口定定的看著裡面的宛如白晝。
半響後回眸看向來家的路。
隔天深夜。
阮竹急匆匆的出大門。
抬眸下意識朝刑燁堂總是停車的地方看。
沒人了。
阮竹心裡有點說不出的空落落的,卻覺得這樣挺好。
因為刑燁堂不用跟著自己熬。
可以恢複他從前的作息,早睡早起。
阮竹抬腳回家。
幾步後抬眸。
回家路上的路燈因為年數久遠,很暗淡。
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
把回家的這條路照耀的宛如白晝。
不止。
路上五步一個攝像頭。
目測後面的線子還連了報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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