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
文棠淺淺的呼吸,說:“我的腰......”
文棠艱難道:“好疼啊。”
文棠的腰好疼啊,不止是腰疼,背也疼,肩膀也疼,就連盆骨都疼。
不過七個月,腿腫的不行,一按就是一個手印。
隻是下個樓梯,都要耗費二十分鐘。
文棠難受的聲音小到極點,“為什麼懷孕,會這麼難受啊。”
文棠和司燁霖離家的時候聽司意涵和文秀說的很清楚。
懷孕不算辛苦,孕吐也隻是一時的。
她真的記得很清楚,可是為什麼和嬸嬸還有母親說的不一樣。
劉醫生濕潤著眼圈安慰,“因人而異,有的人沒反應,可有的人是有反應的。”
文棠每次來產檢,都是劉醫生檢查。
她的症狀,她最清楚。
文棠懷孕多久,就被折磨了多久。
好端端的像個花一樣的人,除了司燁霖在那三天,幾乎沒一天有好樣子。
劉醫生說:“住院吧,今兒萬幸是暈倒在沙發上,如果暈倒在别的地,家裡還沒人,後果不堪設想。”
文棠點頭說了好。
而這邊的司燁霖,終於發現了不對。
在不管他說什麼,對面都是回覆‘飯牛奶’後,打字——你是誰?
對面在隔天回覆——報告總工,是太太讓我們這麼回覆的。
司燁霖盯著上面的一行字,手緩慢的握成拳。
找到肖路:“我要出去一趟。”
上次司燁霖研究的是國際通用藥物,就算是檔案泄露了,問題也不大。上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
這次再來一次,絕對不行。
尤其是這次的項目是民營的。
資方說的清清楚楚,千萬保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整個研究所的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肖路一口回絕,“不行。”
司燁霖也清楚這次和上次不一樣。
但他必須走。
“從地下。”
研究所裡的排泄和殘餘走的是地下。
司燁霖自己上不去。
還有就是監控室的人是一期一換,是資方的人,他需要人幫他卡監控,再托他一把。
司燁霖眼神很堅決,明顯的沒商量。
肖路不明白,“什麼事啊,非得出去。”
司燁霖扒了瞬發,他也不知道什麼事,隻是感覺無論如何得和文棠見一面。
還有,他真的很想她。
很想她。
司燁霖有過想念。
小時候父母出去,一走倆月的時候。
很想念,但是還好。
沒有刑燁堂哭的那麼撕心裂肺,就想著回來了就好。
這次卻不一樣。
司燁霖想文棠想的心口火燒火燎。
尤其是不確定文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回他的訊息。
整個人全身上下都是焦躁的。
不出去問清楚,看一眼文棠,司燁霖很肯定,他什麼都做不了。
肖路應下了。
悄悄的把監控室的人支走。
將司燁霖托上去後囑咐:“明天一早回來,還有,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司燁霖點頭,壓低帽簷繞路回家。
按密碼進去後,屋裡一片漆黑。
司燁霖皺眉環視一圈,直接上樓。
樓上沒有人。
司燁霖怔愣在原地。
幾秒後匆匆下樓朝醫院裡跑。
到地的時候直奔三樓婦產科VIP病房。
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唯一的一間VIP病房還亮著燈。
司燁霖呼吸微頓,走近在病房門前的半扇玻璃頓足。
看著裡面的一男一女狠狠的皺眉。
文棠這一暈倒,第一個嚇著的就是海倫。
他因為想升官對文棠格外關注點是真的,但也是真的喜歡文棠。
文棠這段時間的虛弱他看的很清楚。
但唇角掛著的笑,看得也很清楚。
他想不明白,好好的人怎麼就突然暈倒了。
聽到文棠和劉醫生說她夜夜睡不著,腰疼背疼肩膀疼,全身都疼,內疚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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