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棠臉頰帶著熏出來的紅。
往下的鎖骨和脖頸因為被大力揉搓,隱隱佈滿猩紅點。
頭髮被毛巾盤在腦袋上,隻剩下兩捋濕潤的碎髮垂在臉側。
把本就不大的臉應襯成了巴掌大小。
巴掌大小的臉上,眼睛占比很大。
平時黑白分明,靈動逼人,現下盈了滿滿的水汽。
粉色的唇往下輕輕彎。
隻是瞬間,一串像是珍珠似的水珠從文棠的眼眶掉落。
文棠原地站著,淚流滿面,像是要......碎了。
司燁霖定定的看著。
半響後抬腳走近。
手掌伸出蜷了蜷,幾秒後想拍拍她,卻不知道朝哪拍,隻能溫聲哄,“别怕。”
“他不會再有機會傷害你了。”
“别怕。”
“文棠,别怕。”
“我在這呢,我是你哥,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倆人距離很近很近。
換了早些年的文棠,誰也阻止不了她撲進司燁霖懷裡嚎啕大哭。
現下卻隻是低垂著腦袋不停的沉默掉眼淚,不主動去碰司燁霖半下。
文棠不碰。
司燁霖該碰。
尤其是文棠哭的像是要碎了。
司燁霖該把文棠抱在懷裡哄一鬨。
這是他的妹妹。
但莫名其妙的,司燁霖的手真的無處可放。
頭髮被毛巾包著,再往下是臉。
再往下是光裸的隱隱帶著熱氣的皮膚,不止帶著熱氣,還帶著文棠自小便常常纏綿身體的玫瑰花香味。
司燁霖手無處可放,眼睛感覺也有點莫名的無處可放。
手輕扒發,選擇轉身出去。
到外面卻沒走。
在程陽被帶走,絕對不會出來的這晚坐在文棠門外,和之前一樣守著。
文棠拱進被子裡,頭髮都沒吹,矇頭大睡。
照刑南藝和二萬商量的做法。
本是由程家的人出面,把程陽嚴加看管起來,禁止靠近文棠一步。
因為襲擊文棠,加上司燁霖突然乾預,這件事突然就嚴重了。
刑南藝在隔天打給司燁霖,“你是什麼想法?”
司燁霖站在自家院子裡。
側目看向隔壁文秀的家門。
文棠昨晚睡下後,一直到現在十一點了,還沒起來。
司燁霖定定的看了幾眼,“那小子得死。”
刑南藝頓了幾秒:“會很麻煩。”
“你看他的眼神了嗎?”司燁霖眼睛微眯:“他的眼神像瘋,這種人不能靠近文棠。”
司燁霖說後續:“襲擊我的罪名,最少會讓他蹲個二十年,在程家人運作無暇顧忌你們的時候,你和我媽出手吧。”
刑南藝靜默許久,“過年我們不回去了,你帶他倆。”
司燁霖恩了一聲掛斷電話。
伴隨著吱呀一聲,和隔壁終於開門出來的文棠對視了。
文棠昨天原地站著掉眼淚了很久。
現下爬起來,眼皮有點腫。
她手背後走近。
司燁霖以為她會和自己說點什麼。
卻什麼都沒有,抬腳直接錯開他進去了,到裡面找刑燁堂:“餓。”
刑燁堂掃了眼她的眼睛和蒼白的唇,手抬起輕覆她的額頭:“昨晚偷哭了?”
文棠搖頭,聲音軟糯:“餓。”
刑燁堂撇嘴:“瞧你那點膽子。”
說是說,刑燁堂抬手。
文棠腦袋移過去,像個貓一樣在他手掌下輕蹭。
刑燁堂溫聲說:“都過去了,别怕了,沒事。”
文棠綻開笑:“嗯呢,吵吵不怕了,但是餓,小哥哥,我餓。”
刑燁堂捏了下她的臉,扯圍裙綁在身上給文棠做飯。-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