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萬朝下掃了眼,再看向文秀,嘴巴蠕動半響,啟唇:“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因為刑哥一定會來找我。”
文秀的眼淚在昏暗中奪眶而出。
掙紮著想踹他一腳,讓他醒醒,還想罵他是個榆木腦袋。
可她嘴巴被堵住,手腳也被綁住。
而二萬已經掀開頂和下面的人對視。
隨後砰的一聲,從衛生間頂部開的空隙裡跳了下去。
衛生間的頂蓋並沒有蓋嚴。
從文秀的視角,隻能看見二萬的背影像是一座山,牢牢的在原地。
將密密麻麻撲過來的人一點點的朝外推。
讓他們遠離她所在的衛生間。
數不清的匕首帶出凜凜寒光,插進二萬漆黑的西服裡。
哢嚓一聲。
衛生間的門被關上了。
文秀悶悶的吼出聲,任由手腕和腳踝掙紮出凜凜血痕,眼底紅到幾乎要泣出血淚。
卻徒勞無功,隻能被綁在狹小的房梁上,淚眼模糊的看向房梁頂部和窗戶相連的位置。
那地,是大門。
而此刻的大門被破開。
一大片穿著黑西服的人在雨中拎著鋼管,湧了進來。
文秀通體冰涼,耳目欲裂到暈死過去。
悠悠醒來的時候,鼻尖侵入的是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醒了?”
文秀緩慢轉動頭顱,看到了闊别兩個多月的司意涵。
司意涵手輕覆她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嘀咕:“退燒了吧。”
“應該是退燒了吧。”碎碎唸完的司意涵轉身要去找醫生,袖子被扯住。
文秀撐起上半身,嘴巴開合:“二......”
文秀眼淚奪眶而出:“二萬他......二萬他......”
司意涵斂眉開口:“刑哥在守著他,問題不大,但也......不算小,不過你放心,生命沒有危險。”
話音落地。
病房門被推開。
刑南藝拎著保溫桶進來,看了眼床上的文秀,把保溫桶遞給司意涵,很溫柔的說:“出去吃。”
司意涵多看了他一眼,接過轉身出去。
在病房門哢嚓一聲被關上後。
刑南藝看向文秀,朝前近了一步。
文秀眼淚斷了線的往下掉,“二萬......二萬他......”
話沒說完。
冰涼的匕首懟上了文秀的脖頸。
刑南藝面對司意涵時的溫柔消失的無影無蹤,斂眉看著文秀,輕輕笑了笑,語調陰柔:“我找到二萬的時候,他在洗手間門口,死死的扯著一個人的褲腳,不讓他踏進洗手間一步。在看到我來後,暈了過去,到現在還沒醒。”
刑南藝俯身,盯著文秀:“他之前因為你,殘了,現在因為你,肋骨斷了三根,折了隻手,全身被捅了十七刀。如果我再晚來幾分鐘,他會因為流血過多,當場死亡。”
文秀木愣住,呆呆的看著他。
刑南藝掌心的匕首朝下壓,在文秀脖頸壓下一道血痕,“我現在殺了你,然後把凶手推到陳遠身上,天衣無縫,無人知曉。”
刑南藝眼底閃過鋪天蓋地的戾氣:“文秀,你這個禍害,該死。”
刑南藝是真的想殺了文秀。-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