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才能把司意涵從傑森懷裡弄回來,和他在一起。
廖波踩了刹車側目,“你確定?”
刑南藝點了頭。
廖波歎了口氣,“不管你怎麼選,對我城市裡的人來說,都是一樣的,戰爭打不起來,我們就能苟延殘喘的活下去,可你......卻是沒了。”
刑南藝重新閉了眼。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有個孩子。”
刑南藝恩了一聲,聲音很輕,“叫司燁霖。”
“多大了?”
“一歲。”
“長什麼樣?”
刑南藝頓了幾秒:“和他媽長的一樣。”
一模一樣的眉眼。
很漂亮。
委屈了,想哭了,眉眼會耷拉成一團,而且傻乎乎的,有點笨。
廖波說:“孩子還這麼小,為了他再想想别的辦法吧。”
刑南藝腦中的司燁霖,突兀的變成了司意涵。
沉默寡言的。
嬉皮笑臉的。
活蹦亂跳的。
刑南藝說:“可我離不開她。”
刑南藝不得不承認。
他真的很怕孤單。
怕孤單其實有解決的法子。
他在這個世上還有個親人,也是需要他的親人,不過才一歲,很多東西需要他教。
騎腳踏車也好,開車也罷,喝第一口酒也行。
他需要一個父親。
他能陪著孩子,孩子也能陪著他。
可是不一樣。
刑南藝很清楚的知道不一樣。
沒了司意涵,就算有個孩子,依舊不是家。
不是他想要的夢寐以求的家。
刑南藝說:“送我過去吧。”
廖波重新啟動車輛,突兀的,昏暗中的雪地裡出現一道刺眼的燈光。
再後。
又一道。
密密麻麻的。
數不清的刺眼的燈光從遠處開近。
廖波心口猛的一驚。
他城裡不過隻有這一輛車。
整個境外,有這麼多車的,除了石油區就是傑森那。
廖波啞聲道:“刑南藝。”
刑南藝已經睜了眼。
看到最前方的兩輛車分開了,在他的車前方分側兩邊。
第三輛開近停下。
燈光健在下。
車門被打開。
從裡面邁出一隻腳。
是男人的,穿著黑色的雪地靴。
刑南藝看著下來的男人微怔。
一頭黑髮帶了卷,很蓬鬆,平白的給這人增添了很多的少年氣。
穿的衣服也是。
白色的防寒服,黑色的狼毛領子。
不像是三十六,像是二十六。
他側身伸手。
車裡探出一個戴著毛茸茸白帽子的腦袋。
不等她出來。
男人手在她帽子上按了按,手握住耷拉下來的圍巾,微動,圍巾被打了一個蝴蝶結。
隨後。
男人手探進她的咯吱窩,把白帽子的主人從裡面抱了出來,放在地面。
白帽子的主人繫著白圍巾,和男人穿著同款的防寒服。
黑髮從白帽子中漏出幾縷,垂在臉側。
把微圓的白軟和文靜的一張臉勾勒的很溫柔。
她的手被男人握住,插進了口袋。
挺著鼓起來的小腹,抬頭看向車窗。
刑南藝開車門下去。
走近幾步後停下。
最後是簡瑤率先開了口,“好久不見。”
刑南藝點頭,“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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