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的生活穩定的朝前走。
刑南藝六點起來給她燒火做飯,六點半叫她起床。
早上七點,司意涵匆匆吃了飯去實驗室。
中午的時候。
如果梅拉不在,刑南藝會抱著孩子來給司意涵送飯。
如果在,就是他獨自一人。
飯給的是司意涵,他和梅拉回梅拉的家裡吃。
梅拉唇角的笑在刑南藝面前乖順又甜蜜,可每個下午回來後,笑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再打司意涵的臉。
開始把司意涵拉到洗手間,手包著毛巾,朝司意涵的小腹捅了一拳又一拳。
無疤痕,司意涵的胃裡卻翻山倒海。
以至於某天晚上吃了飯後直接吐了。
刑南藝帶著她去醫院看。
傳到了梅拉的耳朵裡,捅小腹停了下來。
因為刑南藝總會囑咐司意涵多喝水。
司意涵開始被按在地上逼著喝各種各樣的水。
會拉肚子的,沾了臟東西的,沾了老鼠屍體和老鼠血的。
司意涵吐了三次,拒絕了。
被拽到廁所裡得了頓拳打腳踢,要爬出去的時候,頭髮被拽住。
梅拉的力道很大,生生的拽掉了司意涵後腦勺的一塊頭皮。
梅拉到底是不敢明目張膽。
不知道從哪學來的。
某天讓司意涵把鞋襪脫了,用細長的針紮司意涵的腳趾。
司意涵手死死的攥著自己口袋裡的彈簧刀。
在梅拉抬頭笑吟吟說“對我說謝謝”時,手掌鬆開了,大汗淋漓的說:“謝謝。”
司意涵想。
明天她就要回去了,半個月都回不來。
還有五十一天,全部抗感染藥物結束。
滿打滿算。
忍過今天,再忍過半個月,就全都結束了。
司意涵全身哆嗦的忍下了。
隔天顫巍巍的扶著洗手間的門出去。
在身後再度傳來高跟鞋腳步聲時,本停了的冷汗大顆大顆的冒出來。
全身不受控製的打起了哆嗦,身子貼著牆壁看向梅拉,早已沒了十天前的冷淡和冷靜,聲音打顫:“你......你今天已經......已經紮過我兩次了。”
梅拉環胸走近,溫柔道:“是嗎?”
司意涵朝後靠,白著臉說:“是......你不能,你不能再打我,不然刑哥,會發現的。”
梅拉長了的指甲輕覆司意涵的額頭。
從上往下到蒼白無血色不停發顫的唇,悠悠道:“等我從境外回來,我們繼續。”
梅拉走了,司意涵暈倒在了實驗室。
在醫院悠悠轉醒後,看著刑南藝彎了唇角,“刑哥。”
刑南藝手貼了貼她的額頭:“哪難受?”
這十天,司意涵其實沒什麼時間和刑南藝說話。
最開始還能回到家抱著孩子跟在他身後轉一圈再轉一圈。
到後來,進度因為梅拉找事會拖到很晚,到家洗了澡直接會趴在床上睡著。
很多個夜晚,都是昏昏沉沉的感覺刑南藝往她嘴裡灌吃的。
司意涵深深的看著他,手伸出,小心翼翼的攥住了他的衣角,啞聲道:“我想回家。”
刑南藝揹著司意涵回家,很確定司意涵真的瘦了很多,路上皺皺眉,“算了吧。”
司意涵聲音啞啞的,“什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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