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快被養成豬了,沒懷孕手背都又鼓了起來。
刑南藝沒有商量的餘地:“喝。”
司意涵喝了。
吃了飯跟在刑南藝屁股後面轉。
轉了兩圈,刑南藝不耐的回頭:“回去躺著。”
“您不生氣了吧。”
刑南藝怔了瞬。
司意涵小心翼翼的說:“别生氣了,我以後多懂點生活常識好不好?”
刑南藝轉頭洗碗,斂眉沉默。
司意涵攪了攪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刑哥......”
“不是你的錯。”
司意涵微怔。
刑南藝和她生氣不是怪她,是感覺有點煩,不知道為什麼,很不想說話。
但不說話不行,司意涵會睡不著。
刑南藝一邊洗碗一邊說:“是我的錯,忘了教你。”
司意涵不明白:“教什麼啊?”
刑南藝聲音很輕,“教你坐月子期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教你......”
刑南藝沒再說。
司意涵眼眶卻濕潤了,“是我笨,跟您沒關係。”
怎麼能是刑南藝的錯呢?
他願意這麼照顧她,讓她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除了喂孩子什麼都不做,對司意涵來說,已經像是一場夢了。
刑南藝擦手轉身,直視她,“我現在告訴你,你好好聽著。”
司意涵點頭。
“坐月子期間可以洗澡洗頭,隻要保暖到位就沒有問題。但你不一樣,你不止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還在大風雪裡被我揹著走了五六個小時。醫院到現在都沒人,按照雪城混亂的程度,很可能幾個月都恢複不了秩序。司意涵,我不是醫生,沒辦法隔著肚皮查出你當初昏迷七天,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就算知道你有什麼後遺症,我也不可能憑空給你變出藥。所以你要對自己負責,比尋常的產婦加倍仔細。不要再和我鬨著要洗澡洗頭下床滿地亂走,更不要再踏出這個大門。”
司意涵眼圈紅了,“您當初揹著我走了五六個小時呢。”
刑南藝怔了瞬,皺眉:“記住了嗎?”
“記住了。”司意涵探腦袋湊近,大眼睛裡全是心疼:“走了那麼久累不累?冷不冷?那晚仗還沒停,您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嚇到?”
刑南藝沉默了會,突兀的笑了,沒好氣,“一邊去。”
司意涵還想說,最後選擇了聽話,一邊去了。
這晚司意涵又失眠了,翻了個身隔著司燁霖喊:“刑哥。”
刑南藝恩了一聲。
“謝謝。”
刑南藝頓了頓,恩了一聲。
司意涵緊接著吐話:“我以後會讓司燁霖給您養老的。”
刑南藝無意識的想——老。
他老了後是什麼樣?司意涵老後又是什麼樣。
沒有具體的概念,隻知道思緒兜兜轉轉,定格在‘老’這個字上。
從前他是真的沒想活。
是什麼讓他就這麼活了下來,荒唐到荒謬的在這座冰天雪地與世隔絕的地方活。
而且還想到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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