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掐了掐掌心,點了頭。
刑南藝啟唇諷刺,“就算我沒說,難道你就沒有常識了嗎?你一個鬼門關走了一趟的人,還在坐月子,不足四十二天,甚至不足一個月,你認為你能出門嗎?”
司意涵沉默了。
刑南藝諷刺繼續:“抗生素既然沒帶走藏在了屋外,為什麼不說?你走後三天來一次,雖然後來一個月沒來,前前後後你也來了幾十次,為什麼一個字都不說?如果我當初不把你揹回家,你的抗生素打算給誰用?留到全球變暖,冰川融化後餵魚嗎?”
司意涵無意識的碰了碰有點疼的胸口,小聲道歉:“對不起。”
本以為刑南藝還要再說,他鋪天蓋地的怒火隻要有眼睛就看得出還沒完。
刑南藝卻沒再說話。
司意涵掀眼皮朝他看了眼,對視上後垂了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從前沒關注過坐月子要注意什麼。”
她隻是知道個大概,之前在南城沒心思查,這裡沒網沒手機,她真的不太清楚。
司意涵小聲接著道歉:“我以後不出門了,絕對不會再被凍到發燒。”
屋裡再度安靜了下來。
刑南藝手肘撐在膝蓋上,臉色忽明忽暗,閉閉眼再睜開,“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
“什麼事?”
刑南藝手抬起扒了扒發,“你發燒不是因為出門。”
司意涵微怔,“那是因為什麼?”
刑南藝像是難以啟齒,最後還是說出口:“淤積。”
司意涵聽刑南藝言簡意賅的介紹了一遍,慢吞吞的,臉紅到冒了煙,下一秒,條件反射的伸出手碰了碰。
“擠出來,順時針一個小時。”刑南藝丟下這句話關門走了,徒留司意涵羞憤的恨不得鑽到地縫裡。
羞憤的卻不止這些,她想起昨晚她疼的難受,抓著刑南藝的手覆蓋了自己的。
司意涵拱進被子裡無聲的尖叫了好大會,整個人都蔫吧了。
倆人之間的相處氛圍,因為這遭變故,冷淡了下來。
司意涵不好意思也不敢找冷冰冰的刑南藝說話,刑南藝本就話不多,更不可能主動找她說話。
除了一日四餐的給司意涵送飯,言簡意賅的讓她吃、吃、再吃外,沒一句多餘的交流。
而且脾氣越來越差。
司意涵看向在深夜關上的門,有點難過的和司燁霖說話:“你不能像之前一樣,夜裡不吃飯嗎?你每次餓,刑哥都會不高興的出去,和他說話也不理。”
三天了。
從沒再吃抗生素開始,司燁霖像是遲來的開啟了晚上餓這個功能。
一晚兩三次,把她那點難堪的淤積都給吃好了。
她還好,把孩子從中間抱到裡面,躺著就餵了。
但刑南藝覺很淺,第一晚在開始餵了沒兩分鐘,起來直接走了。
這兩天是孩子剛醒就走,連一句話的時間也不給司意涵。
司燁霖對司意涵的唸叨反應是饜足的閉閉眼,留了道眼白,像是翻白眼,無聲的說她難伺候,也不看看是托誰的福,她的病才能好。
司意涵喃喃:“好吧,孩子餓了找媽媽是理所當然,但......”
司意涵有點難過:“刑哥對我不溫柔了,好冷淡啊。”
一天比一天冷淡。
從今天早上到現在,一個字都沒和她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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