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惠送他到門口,淡淡笑道:“齊主任回去好好勸勸她,我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這敵意從何而來,也想跟她和平共處。”
齊安國有些心虛,也不討厭程惠了。
他想起鄭曼如這敵意從哪來的了,說到底就是吃飛醋,他多看哪個女人一眼,她轉頭就要去欺負人。
以前在京城,他是地頭蛇,那些女人大多都是普通人,被她欺負了就欺負了,忍氣吞聲就算了。
結果到了外面,鄭曼如碰到了個硬茬子,一點委屈不吃!
雖然不知道鄭曼如為什麼欺負她,但是反手還回去又狠又給力,她都得被壓著當面給她道歉。
說到底,都是鄭曼如自己的錯,這個小程,今天晚上也算給他面子,沒有揪著不放,沒有給他難堪,輕鬆揭過了,可以了。
那這事兒就算了。
“我再次替她向你道歉”他說道。
程惠抬手,截住他後面的話:“不必,齊主任何錯之有?再說,我也沒吃虧。咱們說揭過了,那就真的揭過了。”
齊安國看著她一笑,點點頭:“好的,那就揭過了,再見。”
他真的有點喜歡這個程惠了,有本事、有度量、有能力、有背景,會為人處世!這種人做什麼不成?
雖然身為女人,難了一些,努力總有上限,但是她的上限給他有什麼關係?
他隻要知道,跟她成為朋友有好處,跟她成為敵人很可怕就夠了
門口,楊嶽站在旁邊,身後都是自己人,他就實話實說了:“也不知道這人性情怎麼樣,會不會給你穿小鞋?”
程惠笑道:“怎麼穿?他的手能伸到哈市給我穿鞋嗎?”
“哈哈哈哈!”楊嶽身後頓時有人大笑:“對!程工說得對,他要是真敢伸手,我在山海關就給他攔住!”
“哈哈哈,我在錦州攔他!”
“我在鐵嶺攔他!”
“我在鬆原!絕對不能讓他把手伸到哈市!”
“哈哈哈。”楊嶽大笑:“你們當我是擺設嗎?誰敢在我的地盤上給程工穿小鞋!”
“就是!”
眾人大笑,相視一眼,有種親如一家的感覺。
但是他們不會看出來,楊嶽的笑有點勉強,因為他知道程惠今年就想回京城了!
之前沒走,是因為懷孕,不方便。
現在,根基穩了,她就要回京城了。
其他人回了院子,楊嶽找機會把程惠叫到一邊小聲問道:“你在東北,叔肯定護得住你,你要回京城,不是叔長他人誌氣,叔真的有心無力。
“齊安國一個人倒也沒什麼,但是齊家,還是很有能量的,他爺爺,他爸,都活著呢,那可是跺跺腳都震一震的人物,一腳跺不到東北,跺跺京城就夠你受的了。”
“要不,你先别回京城了?先在東北發展發展,把華強電器廠做大做強,到時候也抗震一些。”
程惠微笑,這真是為她考慮了。
“叔,别擔心,我有殺手鐧,我這殺手鐧一出,他們都得乖乖聽話。”她笑道。
“啥啊?”楊嶽一臉真能吹的表情。
什麼殺手鐧能讓齊家乖乖聽話?導彈啊?
程惠但笑不語。
齊安國給她穿小鞋?她還真不怕,因為她知道這人是講道理的,雖然不是完人,但是起碼分得清是非對錯,就算有脾氣,也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情。
他要是那種無法無天的人,早讓人整下去了。
真正要擔心的還是鄭曼如。
所以她要早點回京城,在她的舔狗沒有強大起來的時候,弄掉他。
屋裡,孩子突然哭了,程惠立刻道:“我得去看孩子了。”
“嗯,快去吧,好好休息,我們先撤了。”楊嶽也沒見外,招呼眾人走了。
齊安國和鄭曼如就在前面走。
鄭曼如勁兒勁兒的,不時扭腰,不時冷哼,不時回頭看齊安國一眼,嘟嘟嘴、跺跺腳,暗示他哄她。
十六歲的女孩子做這出,那叫嬌媚可愛。
四十多了還整這出,這叫老妖精!
齊安國都沒眼看了,再次後悔當年的衝動。
可是後悔也沒有用。
鄭曼如看等不來齊安國主動示好,隻能她主動了。
“你剛才踩我乾什麼!我哪裡說錯了?她不就是說自己是天才嗎?狂妄自大!”
齊安國揉揉眉心道:“過去的事情都翻篇了,她也沒有挑釁你,她是不是天才,狂妄不狂妄,關你什麼事?要你出言不遜?自己惹了眾怒丟人現眼,還要連累我!你有完沒完?”
鄭曼如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又幫她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我”
“閉嘴!”齊安國語氣冷厲:“你要無中生有?你要鬨?從你嘴裡傳出這種話?知道對我的影響有多大嗎?你是不是不想當齊夫人,隻想當個普通人?”
鄭曼如頓時閉嘴了。
越上年紀,齊安國越喜歡拚事業,所以他很注意自己的名聲,不該犯的錯絕對不犯。
鄭曼如也知道這點,她也知道過去那些女人跟齊安國什麼事都沒有,她就是想鬨,她當這是他們夫妻間的情趣。
女孩子,耍耍脾氣怎麼了?吃吃飛醋怎麼了?姐夫以前就喜歡她這樣子,說她可愛!
但是她忘了,她已經不是十六歲的女孩子了。
齊安國帶著一身冷氣,漠然地從她身邊走過。
鄭曼如:上飛機之前,他還說她是他的心肝寶貝,結果遇見程惠,他就變了
程惠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就來到會場,結果被前面的人山人海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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