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院子裡,都熱熱鬨鬨的忙活起來。
……
黃昏,梨花樹下,霍行昭正在練拳。
他的手受了傷,不好握劍,便隻能練練拳腳。
雖然天氣己經轉涼,他還是薄薄的出了層汗。
這時,小若走了過來。
她略帶些嬌羞的開口,“霍侍衛,您手上的傷好些了嗎?”
見霍行昭沒有馬上應答,她將手中的小瓷瓶拿了出來。
“這是上好的傷藥,隻需薄塗幾日,便能結痂了”
霍行昭練完一套拳後,收攏了攻勢。
他走到小若身邊,殷切的問道,“是小姐讓你送來的嗎?”
小若搖搖頭,“不是的,是小若自己買的”
霍行昭聽罷,臉上明顯的有些失望。
“我這有傷藥,就不麻煩小若姑娘了”
說罷,他就轉身往屋子裡去。
留下愣在原地的小若,一臉尷尬。
霍行昭回屋後,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身乾淨的衣衫,才在椅子上落座下來。
坐下後,他的視線落在一個精緻的盒子上。
盒子裡裝著的是徐小姐上次給他包紮用的手帕。
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該將帕子留下來,還是該送回去。
略微思忖後,他站起身來。
將盒子中的手帕取出,仔細的疊好收攏進衣袖中後,就往徐韻的書房去。
書房內,徐韻正在提筆寫著什麼。
霍行昭入內後,微微拱手,“小姐”
徐韻停了手中的動作,微微抬頭,“可是有事?”
霍行昭將手帕恭恭敬敬的托在手中,遞了上去。
“霍某是來還小姐的手帕的”
徐韻將手中的筆擱在了筆枕上,接過帕子。
血漬己經被洗得乾乾淨淨,帕子上居然還熏了淡淡的清香。
這香味還是她常用的那款,這霍侍衛倒是挺細心。
“你的手怎麼樣了?”
“己經結痂了”
“攤開來給我瞧瞧”
霍行昭便緩緩的將雙手攤開,他的兩隻手雖然己經結痂了,但是或深或淺的勒痕依然清晰可見。
徐韻見狀,轉身從櫃子中拿出兩個小瓷瓶來。
“這個是傷藥,每日記得塗,這個是祛疤的膏藥,結的痂掉了之後再塗抹”
說罷,她便將兩個小瓷瓶遞給了霍行昭。
霍行昭接過小瓷瓶後,心中升騰起一股暖意來。
此刻屋內就他們兩人,徐小姐又對他露著關切,氛圍格外好。
他鼓起勇氣,從懷中摸出個紫色的髮釵來。
“多謝小姐關懷,這個是回禮”
說罷,他將紫色的髮釵一把塞進徐韻手中。
好像生怕她會拒絕似的。
徐韻看清手中的東西是髮釵後,微微一愣。
髮釵這東西,寓意是很敏感的。
男人送女人髮釵,代表了一種特殊的情愫。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又怎能不明白霍行昭的心思。
隻不過他不說,自己就裝糊塗不點破罷了。
徐韻抬起頭,正想說無需客氣,順手將髮釵還回去時。
就霍行昭己經飛快跑遠,隻留下個背影給她了。
徐韻瞧著這遠去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這個小她幾歲的小少年純情的跟什麼似的,她竟有些不忍心打破他的美夢。
本想開口喊住他的,到底是沒開口。
她瞧著手中的髮釵,紫色的寶石瑩潤有光澤,款式也簡約。
倒是合她的眼緣。
她打開屜子,隨手將髮釵收攏進了櫃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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