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不清楚裡面的人是善是惡,自家夫君又是個病弱的。
她忙朝門口的小嬋道,“去喊兩個侍衛進來”
小嬋應了聲,沒多久就帶了兩個侍衛進來。
林羽暉看了眼侍衛,又指了指裡面的麻袋,“解開袋子,看看裡面是何人?”
那兩個侍衛警惕的將麻袋打開後,露出驚訝的神色來。
“薛少爺?”
被解救了的薛懷努了努嘴,示意侍衛將他嘴上的布條先解開。
布條被解開後,薛懷頗顯委屈的道,“姑父、姑母,懷兒遭人暗算,被打暈了”
薛夫人見到布袋中的人是薛懷後,覺得很驚訝。
她趕緊上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懷剛才在布袋中時,就己經聽出了薛夫人的聲音。
也明白了自己此刻的處境。
所以他一出來,就要訴苦喊冤屈,來博取同情。
“昨兒侄兒在屋裡好好睡著,起身喝口水的空檔,就被人敲了悶棍,醒來的時候,己經在布袋中了”
這時,侍衛們將薛懷手上腳上綁著的繩索解開了。
薛懷己經站起身來了。
林羽暉瞧著薛懷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薛夫人也一臉尷尬的瞧著自家侄兒。
因為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是好端端的被人敲了悶棍。
可從他身上貼著的紙條來看,是另一番版本的解說。
他半夜潛進曉夢園,欲行不軌之事,被人發現後,才被綁進了布袋中。
很顯然,紙條上寫著的,更有說服力。
畢竟平白無故的,誰會閒著沒事,將人敲了悶棍綁進布袋中。
薛夫人見屋子裡還有侍衛和丫鬟,雖然他們識不得幾個字。
可這種家醜怎好外揚,她趕緊將薛懷跟那小廝身上的紙條撕了下來。
薛懷見到那張紙條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自己那番見不得人的舉動,竟都被寫在了紙條上。
原本他是打算悄悄潛入三小姐屋裡,將生米煮成熟飯後,再跟姑母提結親的事。
這下子,事情沒辦成,還被姑父逮了個正著。
雖然心中尷尬無比,他還是試圖狡辯道,“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
林羽暉朝侍衛們擺擺手,“你們先出去”
待屋子裡隻剩下三個人,林羽暉將薛夫人手中的紙條扔到地上。
厲聲喝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懷站定在那裡,不知要從何辨起,他看向薛夫人,祈求她能幫忙,出面說幾句好話。
薛夫人見自家夫君怒不可遏,也不好首接辯駁。
“懷兒,跟你姑父好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懷見求助無望,隻得將頭低了下去,“侄兒心悅三姑娘,想著將心意同她說一聲,誰知人還沒見到就被敲了悶棍”
這番說辭,林羽暉自然是不信的。
深更半夜去曉夢園,隻為跟人表明心意。
同為男人,他豈能不明白薛懷的壞心思。
雖然之前,他也明白自家夫人要撮合三小姐跟薛懷的心思。
他想著隻要三小姐自己願意,這樁婚事也並無不可。
可現在看來,薛懷人品堪憂,實在不是三小姐的良配。
林羽暉雖然心中對薛懷這番行為很是惱火。
可這件事要真真鬨起來,難看的還是將軍府的臉面。
他冷著臉,終是壓製了怒氣,“你在將軍府也住了段日子了,該歸家去了”
薛夫人見林羽暉不打算深究,趕緊附和道,“夫君說的是,妾今日就讓懷兒回去”
薛懷做下這種事,心中發虛,自然也不敢再說留下來的話。
在薛夫人的催促中,他趕緊出了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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