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還在搜山,他隻能先去洞中躲起來,中毒己深的他,耽誤了最佳解毒時間。
為瞭解毒,他在洞中又昏迷了幾次,援兵趕到時,他還在昏睡中。
小芸的屍體是在另一個山頭找到的。
她渾身大大小小的刀傷,箭傷不計其數,是流儘了最後一滴血,與敵人同歸於儘的。
“小芸息在何處,奴婢想去看看她”
清婉有些哽咽,她猜到過這個結果,可事實擺在面前時,還是難以接受。
“項甲將她埋在了祖墳旁的墓地中”
清婉想,這樣也好,小芸無父無母是個孤兒,能在項家祖墳中埋骨,也算是一個安息之所了。
“我明日去看看她”她喃喃地道。
林冷殤點點頭,良久,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清婉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小芸雖然陪伴她的時間不久,但處處維護她,更是在生命危急關頭護過她。
那麼可愛圓潤的小丫頭,比她還小幾個月,就這麼沒了。
……
第二日一早,清婉收拾了些小芸的舊衣物,帶上燭火錢紙,由項甲駕著馬車,去了小芸的墓地。
這是一處不算大的新墳,墓碑上儼然刻著,項甲之妻徐氏小芸之墓。
清婉怔怔的瞧著這幾個大字,再看看身旁的項甲。
這個粗壯憨實的漢子,眼中己經再無出遊時那種光芒,隻餘死氣沉沉的暮氣與無儘的哀思。
就連發泄的眼淚,都不曾有,他就那樣靜靜的立在一旁,呆呆地,彷彿被人抽去了靈魂。
清婉點燃蠟燭,又取了些紙錢和小芸平日裡愛穿的衣物,在墓前燒了。
她唸了一段往生經,虔誠的拜了拜,方才起身。
小芸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除了能燒些紙錢悼念一番,實在沒有什麼能為她做的了。
……
接下來的幾日,林冷殤早出晚歸,項甲跟機械的陀螺似的跟在身後,清婉一整天跟他們也說不上幾句話。
大小姐跟徐小姐倒是差人來請過她一次,被她以身子不適為由婉拒了。
有一日,主子爺領回了一個小丫鬟,喚作小月,舉手投足間跟小芸倒是有幾分相似,也是圓潤的臉蛋,喜慶的模樣。
小月說她原本不叫這個名,原名太土氣喚作三丫,主子爺便給她改了小月這名。
“小月,你會武功嗎?”清婉瞧著她,自個兒也不知為何會有此一問。
大概是想在她身上找些小芸的影子罷。
“回蘇娘子,奴婢隻會些微末的功夫,比不得芸姐姐”小月規規矩矩的答。
這幾日主子時不時會翻出一些舊衣衫來,整理好又放回去,大概是思念芸姐姐了。
“你認識小芸?”清婉狐疑,她並未同小月講過小芸的事。
這倒是把小月問糊塗了,她們原本都是孤兒,或流落街頭,或多次輾轉於人牙子手上。
主子爺將她們買了來,有的識字習韻律,有的教禮習武,長大後有了這些技能,就能首接去大戶人家當體面的貼身丫鬟。
主子爺的這番善舉,蘇娘子竟然不知?
既然主子爺不讓蘇娘子知道,她便不好細說。
“雲姐姐同我在一個人牙子手上,是咱們一眾姐們中最優秀的,才被選來了伺候娘子”
林冷殤選中的人,自然是妥帖的,小月雖是新來的,但為人處世,待人接物,樣樣令人舒適。
沒多久,清婉便跟她熟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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