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藥,以後對子嗣無大礙,他便放下心來。
後宅裡的手段,他大概也能猜著一些,那烈性的避孕藥,通房用過一段時間,大抵就廢了,這也是他允許請個大夫來看看的原因。
他不想隻要一段時間的快活,每每當值回來,自家的小通房淺笑的在門口迎他。
那一幕,就如同尋常人家的婦人,盼著丈夫歸家,溫馨美好,若是旁邊再跟著兩個小不點,就更圓滿了。
此次得了大夫的保證令,他也不必刻意壓著慾望,心中大快。
原想著三五日碰一回,不至於令她太過傷身。
如今可以放開手腳施為,往日裡晚間都需去演武場上練套拳法,方能祛除身體燥熱,有了嬌人入懷,那練拳顯得甚是無聊。
晚間,還未到入寢時間,他便將清婉喚進了寢室。
佳人入懷,芙蓉帳暖!
事罷,清婉嬌喘著翻過身來,今晚她並未飲酒,故而那痛楚的感覺格外清晰。
她起身準備下床,不能在主子床上過夜的規矩可不能再忘了,主子第一次因她喝醉了不計較,但她必須有作為奴婢的自覺。
今日主子磋磨她時,也並未有半分憐香惜玉。
若是被那愛嚼舌根的告去長輩那,她少不得會被立規矩。
林冷殤見她要翻身起來,以為她要去擦洗一番,便將她一把攬進懷:“叫丫鬟打水進來罷”。
清婉見著床上旖旎的這一幕,若是叫未經世事的小芸進來,太難為人了,還是強撐著身子起來。
“還是奴婢去打水來吧,這樣子讓别人瞧見,怪羞人的”。
林冷殤見她低頭臉紅的樣子,便笑著拿開手不再阻止。
待收拾完畢,清婉悄悄的退回了自個兒房間,得虧回來了,不然夜間還要受主子爺折騰。
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少爺,怎的跟沒開過葷一般孟浪,下手又沒個輕重的,她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又能經得住幾番磋磨。
連著幾日,清婉終是吃不消了,到了晚間,便心慌慌,腿腳也有些不自控的發軟,饒是如此,那廂還意猶未儘,樂此不疲。
得找個機會躲一躲了,清婉想著。
月事,還得有個七八日才來,且吃著藥,保不齊月事還會推後。
裝病,找個大夫隨便瞧一瞧就露了餡,主子也不是隨意好糊弄的。
興許就這個法子還能用用。
……
第二日一大早,清婉便同身邊的小芸道:“你去外頭院子采一大束芍藥花來,要花朵開的正豔的那種”
小芸抱著一大束芍藥花回來時,上頭還沾著露水。
“蘇娘子,你看這花開的多好,奴婢尋個花瓶來插上”
“不急著插瓶,先擱在窗戶上晾乾露水”
清婉從櫃子裡翻出一塊細紗布絹子來,“用這個墊上,莫要將花粉浪費了”
小芸這才知道,主子不是賞花,而是要裡頭的花粉。
待芍藥花晾乾露水後,主仆二人將那花粉細細的撲落在絹子上。
隻得了一小包,清婉將它係成個包子模樣,在手上輕輕一撲,細細的花粉順著紗縫沾出來,就像撲粉的胭脂一樣。
她拿起花粉手絹係成的小包子,又將臉和脖子撲粉似的厚厚遮過一遍,瞧著沒有什麼遺漏,才停了手。
一旁的小芸看得目瞪口呆:“蘇娘子這保養肌膚的法子,當真特别”
一盞茶功夫,便見效了,清婉自小芍藥花粉過敏,但不嚴重,若要那些過敏的小疹子看起來嚇人些,就須得采花粉厚塗。
看見鏡子裡佈滿小紅點的臉,清婉露出個滿意的笑來,她長長的舒出一口氣,成了。
小芸卻在旁邊急的快哭了,“奴婢該死,竟不知蘇娘子花粉過敏,奴婢這就去廚房取精油來”。
“無妨,我是故意的,你别說出去”說罷,清婉還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可主子爺那邊……”
畢竟通房最要緊的就是容貌,蘇娘子這樣當真不怕被厭棄麼。
清婉見她這副著急的模樣,也怪自己沒提前告訴她,便寬慰道:“主子爺那,我自有交代,你隻當什麼都不知道,將那花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
小芸不明所以,卻還是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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