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蛇走遠了,翠喜和小月將清婉護送回了房間,翠喜才低聲抱怨。
“最近也不知怎麼了,院子裡常有蛇出沒,奴婢都見過好幾回了”
小月狐疑,“你不是佩戴了驅蛇蟲鼠蟻的香囊嗎?”
翠喜嘀咕,“戴了的,好像沒什麼用,姐姐你今兒不是也見識過了麼,若不是把香囊裡面的粉末撒出來,那蛇還嚇不走呢”
小月也開始狐疑,“今兒遇到的蛇,確實挺奇怪的”
清婉從她兩的對話中,感覺出一絲異樣來。
去年夏天,她就來定安院了,一整個夏天都清淨的很,根本沒見過什麼蛇。
今年,主子爺在的時候,也沒聽誰提起過,哪裡鬨蛇了。
怎麼主子爺一走,這院子就莫名其妙的多了這麼不怕人的毒蛇出來。
有了這番狐疑,她朝身邊的小月道:“去,把剛才那個扔掃帚的小丫鬟喊過來”
小月朝翠喜使了個眼色,翠喜便出了房門,去找那小丫鬟了。
清婉剛喝了盞茶的功夫,翠喜就帶著那小丫鬟進來了。
那丫鬟己經從驚嚇中恢複過來,她走上前去,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奴婢辛紋,給蘇姨娘請安”
清婉放下茶盞,淡淡的道:“剛才為何大驚小怪的?”
辛紋低著頭,“奴婢看到了一條蛇,以為是要來咬奴婢的,所以就嚇得跑開了”
清婉微微蹙眉,又淡淡的喝了口茶。
辛紋見蘇姨娘如此反應,隻怕是自己的尖叫聲,驚著蘇姨娘了,她正懷著孕,不能受突然的刺激。
想到新來的婆子們對蘇姨娘不好的評價,她趕緊跪了下去。
“奴婢該死,不該大喊大叫的,隻是奴婢看到的是條毒蛇,昨兒小桂就是不小心被毒蛇擦破了點皮,腳就腫的跟包子一樣,今天都走不了路了”
清婉看向小月,“這事,怎麼沒人跟我提起”
小月忙上前解釋道:“項管家說他會處理,奴婢怕您有孕被驚著,就沒跟您提”
清婉聽罷,既然項管家己經知道,想必會采取措施的。
不過這件事,她心底己經有了不好的預感,還得找項管家過來合計一下才行。
她看向小月,“讓項管家去偏廳候著,就說我有事要同他商量”
小月自是應了下來,“好”
這跑腿的活,自然又交給了翠喜。
清婉吩咐人去請項甲了,這才再次看向地下跪著的人,“小桂被蛇擦破了皮,塗過藥了沒?”
辛紋點點頭,“項管家己經讓人從外頭抓了草藥回來,給她敷上了,可是好像不怎麼管用”
“院子裡什麼時候開始,有這些蛇的?”
辛紋想了想,“最早是昨天上午,劉婆婆在柴火堆那發現了一條灰色的蛇,小桂是下午被一條黑紅的蛇咬傷的”
清婉聽罷,毒蛇還不止一兩條,便大致猜出是怎麼回事了。
她記得先前王夫人院裡有個叫瑩瑩的,因為不願意給大少爺做通房,就是被毒蛇咬死的。
這院子裡向來都沒有蛇出沒,怎的主子爺一走,就多出這麼些毒蛇來。
這多半是王夫人搞的鬼,她的人進不來定安院,就弄這麼一出。
不管定安院裡的誰被蛇咬到了,她都是歡喜的。
她看了眼辛紋,“起來吧,回頭我讓大夫去瞧瞧小桂”
讓大夫給丫鬟看病,這本是不合規矩的,隻是毒蛇來的蹊蹺,她得讓大夫驗一驗,小桂到底是被什麼毒蛇咬傷了。
也好提前配製出解藥來,以防萬一。
她隱約記得,瑩瑩被毒蛇咬傷後,沒熬過三天,就毒發身亡了。
辛紋聽得清婉這樣說,感覺有些詫異,她沒想到蘇姨娘這麼和善,不僅沒有治她的罪,還願找大夫給小桂看病。
不是說蘇姨娘善妒,小栗就是因為跟蘇姨娘有幾分相似,被丟去莊子上了麼。
看來婆子間的八卦,也不可儘信。
她面露感激之色,忙跪地磕頭,“多謝蘇姨娘,多謝蘇姨娘”
清婉擺擺手,示意辛紋可以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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