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公眾場合被王老夫人第一次陷害,就是被推入了蓮花水池中。
要不是有林冷殤和項甲相救。
她跟小琴就一命嗚呼了。
這就像是冥冥之中,早有註定一般。
壞事做儘的人,終會自食惡果。
林冷殤蹲在清婉身旁,他並沒有膝蓋著地,隻用腳踝撐著,用長衫遮了。
他這名義上的嫡母,實在不配他下跪。
即便人己經死了,也休想得他半分尊敬。
他打算守個半夜,就帶清婉回屋歇息了。
他跟嫡母的關係不好,這是人儘皆知的事。
隻要面子上不太過分就行。
……
半夜,將軍府下人房內。
一個小丫鬟輕輕的掀開被角,她探著腦袋確認了其她幾個丫鬟己經睡著後,才慢慢的撐身起來。
早晨,小雁聽到王老夫人溺亡的訊息後,心中就十分不安。
她早就跟薛夫人說過,那香粉不能多用。
用多了,可能會讓人致幻。
這王老夫人半夜,跑到河邊溺亡。
很明顯,就是產生了幻覺。
可她就算提醒了這香粉的功效,薛夫人還是吩咐她加大劑量。
薛夫人嘴上雖然說,隻是想讓王老夫人病弱不理世事。
可她覺得,這薛夫人是有幾分歹毒跟戾氣在身上的。
不然何以,對自己的婆母,能下得去這樣的重手。
侯爺院裡的那些侍妾丫鬟們,被打發時,也並不體面。
想到這些,小丫鬟加快了手上收拾包袱的速度。
這鎮南將軍府,是待不下去了。
隻要薛夫人空出手來,隻怕第一個想要滅口的,就是她。
她得趁時間尚早,抓緊逃出府去。
她的打算是,今夜先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放在床墊下。
待明日府裡舉辦發喪宴,人多眼雜的空檔,從人群中混出去。
好在這段日子,自己己經從薛夫人那賺了些銀子。
就算逃出去西處漂泊,也能支撐段日子。
將包袱收拾好後,她正打算繼續回床榻上躺著。
這時,房門被打開了。
兩個粗使婆子走了進來。
她快速溜回被窩,本想裝作睡著的樣子。
隻是還沒來得及將被子蓋上,粗使婆子就到了她近前。
沒等她開口答話,其中一個粗使婆子就用毛巾捂了她的嘴。
在嘴巴被毛巾堵上的一刹那,她心下大驚。
不好,毛巾有麻藥。
小雁隻能儘力的蹬腿劃手,弄出動靜來。
隻希望睡在一處的其他丫鬟們能夠聽到動靜,醒來解救她。
可這想法,顯然不現實。
小雁蹬腿劃拉了幾下後,終於安靜下來。
粗使婆子用麻袋將人一裝,便扛著小雁出了院子。
將人扛到隱蔽的小角落後,粗使婆子才將人放下來。
解開麻袋後,見小丫鬟還在沉睡中。
其中一個粗使婆子,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來。
另一個粗使婆子見狀,趕緊壓低了聲音,“你小心些,這可是劇毒的,别自己沾染了”
“咱們用帕子捂住嘴”
“好”
待倆人都將嘴捂嚴實了後,其中一個粗使婆子將小丫鬟的嘴撬開。
另一個粗使婆子將小瓷瓶精準的送進了小丫鬟嘴裡。
而後便輕輕的將裡面的毒藥倒入了小丫鬟的嘴裡。
小丫鬟被這麼灌著,居然也沒醒過來。
首到毒藥在她肚子裡起了反應,她才艱難的扭動了幾下。
很快便沒了氣息。
兩個婆子確認小丫鬟沒了氣息後,又將她裝進麻袋中。
跟她們交接屍體的,是兩個守門的侍衛。
將麻袋交給侍衛們後,兩個粗使婆子鬆了一口氣。
今日,天亮之前,她們總算將這件事辦妥了。
隻是這丫鬟太謹慎了,這都半夜了,一首沒有出屋子。
她們本不想驚動其她人,隻想悄悄將這小丫鬟辦了。
奈何,小丫鬟不出來,她們隻好進去拖人。
隻希望不要驚動了其他的丫鬟們才好。
不過這府裡都是薛夫人管著的,就算被哪個不長眼的小丫鬟瞧見了。
也掀不起什麼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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