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阮寧打斷了逐漸離譜的對話，“您先回去吧。”

“寧寧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我…”

阮寧不能說自己要去看阮向陽手術，正當她想藉口的時候，蔣行已經替她答了。

“伯母，寧寧的腳下午還得做個推拿，雖然不嚴重，但是能少受點罪總是好的，對不？”

連婉儀連連點頭，“是是是，那，要不我留下陪著寧寧吧。”

“不用伯母，您就交給我，我保準給她活蹦亂跳的送回去。”

連婉儀看看蔣行，又看看阮寧，露出了個姨母笑，“好，那你們年輕人說話吧，我就先回去了。”

阮寧看出媽媽誤會了，不過這會兒要緊的是先讓她回去，也就沒解釋。

......

然而阮寧沒想到的是，連婉儀出去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同樣醫院離開的季厲臣。

面對季厲臣這個季家繼承人，連婉儀有些侷促，客氣道，“季五爺。”

季厲臣掃過獨自一人的連婉儀，“怎麼隻有大嫂你，寧寧呢。”

提起阮寧，連婉儀有了笑意，“她啊，跟她的小朋友在一起，我也不好橫在他們小年輕中間，就先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連婉儀感覺她說完之後，氣氛忽然冷了下來。

想著季厲臣或許不願意聽這些廢話，她乾笑了下，“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季厲臣下巴揚了揚，“你坐李默的車回去。”

“那您？”

“我醫院還有事。”

說完季厲臣就走了。

連婉儀有些莫名，既然有事，那為什麼剛才會出來呢？

-

因著阮寧腳不方便，蔣行讓她坐在長椅上休息，他去跑手術的事情。

阮寧不好意思，要一起去，直接被蔣行按著肩膀坐回去。

他低背對著她笑，“你個小瘸腿還想去哪？在這坐著，看哥的。”

此刻陽光正好，襯得蔣行笑容耀眼到刺眼。

阮寧像是怕被那光芒所傷一般，垂下了眼。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不惜跟朋友決裂也要維護她，對她百般照顧。如果隻是對她一時興起，是完全不必做到這個地步的。

蔣行看著咬著嘴唇的阮寧，眼前浮現起五年前初見時她還掛著嬰兒肥，淚眼婆娑的樣子，眉眼柔化，“大概是，我不想看見你掉眼淚。”

阮寧一怔，抬眼看他。

就在四目相對之際，一聲輕笑打斷了兩人。

“是我打擾了？”

季厲臣明明嗓音含笑，眼中卻凝集著風暴，他一步步踩著醫院迴廊的光線，投下暗影一片。

表白被打擾的蔣行看季厲臣極度不順眼，懶懶道，“季總自己還知道啊。”

季厲臣沒理會他的諷刺，看向阮寧的方向，“寧寧，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