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隻能硬著頭皮道，“對不起，我看這部電梯上沒有標識，以為是所有人都能坐的。”

米英視線瞥過她過分惹眼的臉，皺起眉頭，想到剛剛小群收到的那條訊息，愈發認定前台說的是對的，第一天上班就想方設法往總裁身邊湊，如果不給她點教訓，以後還不知道能乾出什麼事！

她冷冷道，“沒有標識你不會問嗎？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會出錯，我很懷疑你是否能勝任這份工作。”

阮寧第一天上班就遭到了這樣的訓斥，耳後一陣熱似一陣，偏偏又是她自己犯了錯，隻能咬著牙道，“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的。”

米英還想再說，季厲臣掃了一眼腕錶，“會議時間要到了。”

米英這才作罷，抬手扶住電梯門，“總裁您先請。”

季厲臣跟阮寧擦肩而過，見她還傻站著，他淡淡道，“這裡是總裁辦公室，你的工位在下一層。”

阮寧不想跟他上一個電梯，憋氣道，“我已經犯了一次錯，不敢再坐總裁的電梯！”

米英聽到她居然說話這麼不客氣，眉頭一皺。

而季厲臣就像是對待普通員工那樣疏離而冷淡，“你改正錯誤的態度值得肯定，但是你忘記考慮實際情況了，這一層隻有這一部電梯能上來。”

果然，放眼望去，88層隻有這一部電梯，迎著季厲臣那種嘲弄的視線，阮寧頓時覺得自己的臉丟儘了，灰溜溜跟著他們兩人進去。

電梯門合上，米英用電梯卡按了80層的按鈕，阮寧跟在後面按了下87，沒有反應，而米英也沒有再幫她刷一次卡的意思，她隻能灰溜溜退回去想著先下去再說。

就這樣阮寧像是背景板一樣，靠在角落聽季厲臣跟米英談論那些她聽不懂的工作。

季厲臣從反光的電梯門裡瞥見了女孩侷促的臉，他若有似無道，“米英，你有遇見過電梯緊急停止的情況麼？”

米英一愣，因為季厲臣從來不會跟她討論除了工作以外的話題，此刻他隨意的口吻不免讓她想入非非，受寵若驚道，“我遇見過一次，電梯卡了好久才運行。”

“哦，這樣啊，我也遇見過一次，不過是我主動停止運行的。”

米英不明所以，“這樣不是很危險麼？總裁您當時是遇見什麼特殊情況了嗎？”

季厲臣餘光瞥過女孩緊繃的臉，意味深長道，“昨天是比較緊急，因為......”

拖長的尾音加上同樣的電梯空間，讓阮寧立刻想到了昨日在醫院電梯裡，他是怎麼把她抵在電梯門上占有的。

就在她不自覺發熱冒汗的時候，季厲臣冷不防笑了，“因為我的寵物要跑，我就關上電梯門，教訓了它。”

米英不疑有他，“您也養寵物？”

“是啊。”

季厲臣的嗓音平白溢位幾分冷意，“我以為那寵物通了人性，所以就放開了它的鏈子，沒想到它倒是一門心思往外跑，完全不知道主人是誰。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必再為她費心，當個消遣的玩意也罷了。”

米英附和道，“總裁說的是。”

話音剛落，電梯門打開，80層會議室到了，兩人下去，誰也沒看後面面色蒼白的阮寧一眼。

阮寧望著季厲臣的背影，咬了下唇，所以他現在是要把她當成一個任由他消遣的物件了嗎？

算了，兩人從一開始不就是這樣麼，能回到原點最好，反正她早晚是要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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