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週五,立冬,也是他們領證的日子。
早飯時,阮寧頻頻看向季厲臣,嘴裡的話比碗裡的熱粥還要燙嘴。
一番糾結後,她開了口,“那個......”
“吃飯完再說話。”
“哦。”
吃過早餐,季厲臣用餐巾擦拭嘴角,“說吧,又打什麼壞主意。”
阮寧有些尷尬,似乎她想什麼都瞞不住季厲臣,她視線飄忽,“就是,我們今天下午就領證了,我想,這件事我得告訴......蔣行......”
在季厲臣那種頗為壓迫的注視下,阮寧的聲音越來越小,“蔣行”兩個字小聲的不能再小聲,但他還是聽見了。
正如她想的那樣,季厲臣不僅拒絕,且冷聲反問,“告訴蔣行?他是你什麼人?你領證需要跟他報備麼?不準去。”
聽他這樣獨斷,阮寧不服了,“他是我朋友啊!之前他幫了我很多,甚至幫我頂罪,我現在結婚,於情於理我都要告訴他一聲吧!”
聽到頂罪兩個字,季厲臣眸光微沉,良久,他才開口,“我陪你去。”
陪他的女人去見情敵,這對於他已經是極其大的讓步,可是偏偏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不懂得什麼叫做適可而止,嚷嚷著,“你陪著我算怎麼回事啊!”
季厲臣簡直都要被她氣笑了,“你肚子裡揣著我的種,你是我即將領證的太太,你說我跟你算怎麼回事?”
“太太”兩個字讓原本還卯著勁兒跟季厲臣吵架的阮寧瞬間滅了火。
太太......
是啊,下午他們領證過後,她就是他的太太了。
阮寧一顆心後知後覺的滋生出甜蜜,說話也軟了許多,“你看嘛,我後半輩子都是你的了,不過就是吃個午飯,你乾嘛那麼小氣。況且,我也是為了告訴他我們領證的訊息啊。”
她的話熨帖了季厲臣的躁鬱,他靠在椅背上,目光掠過她泛紅的臉,“所以你是想讓他死心?”
想到蔣行對自己做的種種,阮寧心裡有些沉重,點了點頭,“算是吧。”
她無法迴應他的感情,那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讓他再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
在她失神安靜的時候,她的臉忽的被抬起,入目,男人立在她面前,自上而下的看著她,“不準在我面前想其他男人。”
季厲臣抬指撫過她的唇角,“隻給你一頓午飯的時間,不準坐包間,以後,不許再見他。”
阮寧思考了一下,她如果跟季厲臣結婚,的確不適合再出現在蔣行面前,以免,他還對她念念不忘。
於是她點了頭,“知道了。”
-
就這樣,阮寧如願約到了蔣行。
蔣行這些天也忙的很,先是被蔣伯父揍了一頓,接著又要配合警方調查,外帶開記者會澄清之前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以免給他跟蔣家留下汙點。
聽到阮寧約自己見面,本來累得半死的蔣行來了精神,立刻滿血複活出發。
臨走前他換了套衣服,對著鏡子嘚瑟,“嘖,帥爆。”
宋英看不下去,“瞧你騷包那樣!是不是還得敷個面膜!”
蔣行看了眼表,“哎呀媽下次這種提議記得早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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