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道,“是去那家點心鋪?”
“嗯。”
季厲臣方才在商會上淩厲的眉眼多了一抹柔,“寧寧最近胃口不好,她就愛那些甜食,給她買些。”
李默沒有答話,這種活其實交給他就可以了,但是季厲臣偏要親自去買,這種他從前嗤之以鼻的無用功,如今竟做的甘之如飴。
翠湖很快到了,就是排隊需要些時間,等到車內被那種奶香填滿,季厲臣給阮寧打了電話過去。
“嘟-嘟-嘟”
一聲聲的等待音後,響起了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或不在服務區內......”
季厲臣眉心攢起,又撥了南灣别墅的電話,“阮寧在哪。”
“剛才阮小姐說要去集團加班,她說了她會告訴您的,小姐沒說嗎?”
聽到這,季厲臣面上方才那種溫情瞬間煙消雲散,掛斷電話,他看了眼李默,李默正要打電話去集團,電話鈴急促響起。他接起來聽了幾句,瞳孔微張,不自覺看向身後的季厲臣。
季厲臣從他的表情裡看出是出事了,“有話直說。”
李默猶豫了下,“是阮小姐,她去警局自首了。”
“......”
-
阮寧被關進拘留所的時候沒有第一次到這裡的恐懼,她透過柵欄看著外面,心裡反而有種踏實。
之前她被季厲臣嚇住,怕自己摻和進來會讓情況更糟,但是現在,情況已經不會變得更遭了。
約莫一個多小時,獄警來提人,她以為是警察提審,沒想到被帶進審訊室,她看到的是季厲臣。
他比她想象中來的還要快。
事已至此,阮寧反倒是不怕了,她緩緩坐在了他對面,自若的叫了一聲,“小叔,你來了。”
審訊室的慘白燈光下,季厲臣一張臉陰森駭人,明明這裡的燈光刺眼,可是他的面色仍然處在一片暗影之中,他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目光緊咬著她。
昨夜她還用那雙朦朧的淚眼告訴他,她記得他為她做過的一切,她很幸福。隻是一夜的功夫,她就出現在這裡,帶著他的孩子,為另一個男人背罪。
季厲臣視線瞥過她身上的囚服,緩緩勾起了唇,非但沒有笑意,反而讓人感到膽寒,“小侄女,你在這裡做什麼?”
阮寧對上他那種暗藏風暴的視線,心臟緊了緊,隻是為了蔣行,她不得不站在他的對立面,“小叔,我不能讓無辜的人為我背罪。如果你能幫蔣行脫罪,放他自由,我可以再也不見他,但如果不能,那我隻能承擔起我的責任。”
季厲臣輕笑一聲,“這些話在家裡不能說麼,非要在這講,是在威脅我對麼?如果我不答應,你就要替他坐牢?”
阮寧垂下眼,“你說是就是吧,我隻知道,我對不起的人太多了,不能再多蔣行一個。”
看她沒有絲毫愧意糾結的臉,季厲臣眼眸寸寸冷下,他淡淡道,“你隻怕對不起蔣行,難道你不怕你媽媽弟弟會因為這件事付出代價麼?”
之前阮寧畏首畏尾便是這個原因,不過此刻,她有了新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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