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驚慌了兩秒，對上了季厲臣似笑非笑的臉。

“這麼害怕，是因為心虛麼？”

阮寧一看到他就想到了方才被他們踩進地底的卑微，甩開他擒著她的大手，“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倒是小叔，你放著盛小姐來這找我，你才該心虛！”

不想跟他共處，拉樓梯間的門出去，剛一動就被男人擒住手腕推抵在門上。

男人強勢的壓著她，嗓音惡劣，“那要是讓蔣行看到你一邊吊著他，一邊被小叔......”

“嗯-”

阮寧被他忽然的舉動弄得悶哼出聲。

男人慢條斯理道，“他又會怎麼樣？”

憤怒跟羞恥立刻熏紅了阮寧的臉，“季厲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麼-”

季厲臣逼的更近，讓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你應該很清楚。”

阮寧羞憤道，“我不可能再讓你碰我，你死了這條心！”

懷裡的女人明明那麼軟，可那雙眼睛卻跟生了刺一樣，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這種差異讓季厲臣心裡升起一種征服的爽利，捏住了她的下巴，語調輕薄，“怎麼教了你這麼久，你還是學不乖？你這種眼神，隻會讓我更想弄你。”

“不讓我碰是吧，那你就親眼看看，我是怎麼碰你的。”

“放…唔......放開......”

掙紮的動作都被扣在腦後的手製住，呼吸跟聲音都被掠奪。

安靜的樓梯間迴盪著男女漸重的呼吸。

分開時，阮寧的眸子裡泛起了激吻過後的晶瑩。

耳鬢廝磨了兩年，他很清楚怎麼拿捏她的每一處。

看著她無力的樣子，男人的長指沿著她細嫩的面頰往下滑，順著細頸滑到了鎖骨邊緣，拇指揉撚。

“乖侄女，給我說說，你跟蔣行到哪一步了？”

“這裡被摸過麼？”

阮寧還在氣喘，水光瀲灩的眼睛瞪著他，“跟你無關！”

“嗬，搭上蔣行就翅膀硬了？跟我錢貨兩訖是準備賣給他？”

他的話跟季如海如出一轍，默認她别有用心刻意勾引蔣行。

阮寧索性認了，“是又怎麼樣？我能賣給你，自然就能賣給别人，蔣行比你年輕比你專一，我乾嘛不選他！”

“......”

話音剛落，空氣凝結。

男人陰涼的視線好似寒冰蹭過骨縫，阮寧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方才的火氣也跟著消失無形，理智回爐。

她見識過他的殘忍手段，許澤洋的慘狀還曆曆在目，得罪了他，全家都要遭殃。

隻是吵到這個份上，讓她道歉也不可能，隻能這麼僵持著。

外面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對峙。

“寧寧？”

“怪了，不說去病房嗎？”

“......”

聽到蔣行的聲音，阮寧眼神有些慌。

她的反應沒瞞過季厲臣，薄唇勾起危險的弧度。

阮寧意識到不妙已經晚了，他揚聲道，“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