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蔣行跟季厲臣在一家餐廳見面了。
上午還如同兩頭野獸死鬥的兩個男人此刻都迴歸了文明的世界,蔣行抱著手臂看著季厲臣,“你電話裡說能救寧寧出來,是真的假的!”
季厲臣抬手端起咖啡喝了口,“你覺得,季老爺子為什麼留下她一條命。”
說到這個蔣行的眉頭也擰緊了,他跟季厲臣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對於季家的隻手遮天跟季家老爺子的心狠手辣也是早有耳聞,眼下他們沒有動私刑隻是把阮寧送進了監獄,的確可疑。
蔣行眉頭緊鎖,“你想說什麼?”
“她身上有一件老爺子想要的東西,如果她現在拿出來,季家就會撤訴。”
“什麼東西?”
季厲臣冷眼覷向蔣行,“你不需要知道是什麼東西,你隻需要知道,這樣東西多在阮寧身上一天,她就多一分危險。我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為現在她信任你,所以由你來勸她,她多少會聽些。”
說到最後一句,一種酸味沿著季厲臣心頭蔓延,就連入口的咖啡都透著一種苦澀。
明明阮寧最先愛上的人是他,可是現在她卻不肯聽他多說一句。他在商場上沒嘗過的挫敗,在她身上都嚐了個遍。
蔣行聽了他的話也陷入了沉思,片刻,他看向季厲臣,“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面對蔣行那種狐疑的眼神,季厲臣壓抑的握住了咖啡杯,“你不用懷疑我,我喜歡阮寧,不比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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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寧回到監獄後沒多久,芳姐就被帶走了。
她已經無心去想這是季厲臣的安排還是巧合,她隻知道她很累,心裡比身體更累。
她開始思考季厲臣的那句話,‘你從來就沒有解救别人的能力’,難道,她真的一直都在做無用功嗎?
雖然阮寧沒有換牢房,但是她今天跟芳姐那場衝突大家都看在眼裡,她們覺得阮寧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受氣包,沒人再來招惹她。
就這樣,阮寧在監獄度過了第一晚。
這裡沒有床,她蜷縮著身體,祈禱媽媽平安。
翌日中午,獄警過來叫阮寧出去。
阮寧見到蔣行的刹那眼眶就紅了,“蔣哥。”
蔣行看到阮寧狼狽的樣子瞬間怒了,“你們這裡是監獄還是土匪窩!怎麼一天就把人弄成這樣!”
獄警打哈哈道,“犯人之間的衝突,我們也阻止了,好在兩邊都沒什麼問題。”
“沒問題?她傷成這樣這叫沒問題!”
阮寧開口道,“蔣哥,我沒事,時間難得,我還有話想跟你說。”
不想耽誤探視時間,蔣行也隻好作罷。
等探視室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阮寧急切道,“我媽媽有訊息了嗎?”
蔣行歎了口氣,“昨天我跟我媽都去了季家公館想要見連姨,可是季家的管家說連姨身體沒恢複好不見人,我今天再想想辦法。”
聽到蔣行也見不到連婉儀,阮寧愈發焦慮,她很擔心媽媽跟她一樣被季家關起來折磨,媽媽身體本來就不好,又中了毒,要是出了什麼事,她會恨死自己的。
看出阮寧著急,蔣行遲疑了下道,“寧寧,我今天能見到你,是季厲臣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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