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們還有以後麼？

她不想再因為這些無意義的事情吵架，再次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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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季家公館，果然，正如季厲臣說的那樣，她在北苑屁股還沒坐熱主院就來訊息了，說是季老爺子叫她過去。

她去的時候季老爺子正在院子裡喝茶，季如海也在，他見到阮寧進來，目光在她臉上停留兩秒，才對著季老爺子道，“爸，寧寧來了。”

阮寧上前，畢恭畢敬的彎腰，“老爺子，您叫我。”

即便是不抬頭，她也能感覺到季老爺子那種分量十足的審視落在她的背上，讓她不自覺的把頭垂的更低了些。

季老爺子沒迴應，反而看向了季如海，“如海，你先去忙吧。”

聽到逐客令，季如海一愣，“那，那我就先回去了，爸你保重身體。”

等季如海走後，季老爺子這才把目光轉向阮寧，渾濁的眼閃過寒光，“我上次跟你說的，你是一點沒聽進去！”

阮寧抬頭看了一眼，複又低下頭，“您的意思是？”

“砰”的一聲，茶杯摔到她腳邊，滾開的茶水迸濺到她腿上，她燙的縮了下。

“你以為你跟厲臣那點子糟汙事，能瞞得過我？天驕為什麼容不下你，你自己不知道？”

這次的季老爺子不同於上次的敲打試探，疾言厲色的駭人。

阮寧咬了下唇，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再次裝起了無辜，“老爺子您誤會了，容不下我的是雪凝小姐。因為蔣行哥已經跟蔣家提出要娶我過門，我有了蔣行哥，又怎麼會跟小叔牽扯呢？”

季老爺子冷厲的目光掃過她的臉，“所以你要選蔣行？”

阮寧笑了，“老爺子您說笑了，别說小叔已經訂婚了，就算是他不訂婚，他也是我的長輩，他從來就不是我的選擇。蔣行哥家世好，對我也好，如果可以，我肯定會嫁給蔣行哥啊。”

她說的不算假話，從她的角度出發，蔣行的確是一個好人選。

季老爺子雖然並不完全相信她的話，但眼下她的確沒鬨出什麼亂子，倒也說不出她什麼。

阮寧迎著季老爺子探究的目光，儘量讓自己顯得坦然。

這並不難，因為眼下的她的確對季厲臣心如止水，沒有半點心思。

良久，久到她開始心慌，季老爺子終於再度開口。

“天驕的事情，你算是受了委屈，不過天驕是我們季家的兒媳，不可能留下任何汙點，你明白嗎？”

縱然阮寧滿心不甘，面對季老爺子也隻能點頭，“明白。”

“不過季家自然也不會讓你白白犧牲，作為補償，我會把你的名字記入族譜，你可以跟著如海姓季。”

季老爺子的口吻跟季厲臣一樣，像是她能姓季，是天大的恩賜。

可她不願意，不管阮學豫還在不在，她都是他的女兒，她不願意改掉她的姓氏。

於是她仰起頭，“老爺子，我不能改姓。”

季老爺子蹙眉，“你說什麼？”

阮寧想說她是阮學豫的女兒，不管她爸爸是不是在世，她都不可能為了榮華富貴改掉這個姓氏。

可是這些話對於季老爺子是沒有意義的，正如他也不是真的想彌補她那樣。

話到了嘴邊，又變了個樣，“我跟媽媽弟弟已經受了季家很多幫助，不想再給季家添亂。我知道，老爺子您是懷疑我會跟小叔有牽扯，我保證，我會在一個月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