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厲臣進病房的時候，阮寧已經平複下來，她收拾好東西，正在把盛天澤那塊翡翠放進她臨時找的盒子裡。

剛要扣蓋子，手腕就被握住。

季厲臣掃了一眼，臉上多了一抹意外，“盛家的傳家寶？”

他看向阮寧似笑非笑，“昨天有蔣行跟你求婚，今天又有盛天澤上趕著拿傳家寶來哄你開心。小侄女，你真是每天都有驚喜給我。”

阮寧聽出了他那種嘲意，可她已經無心解釋。

她把那塊翡翠放回盒子裡，無視他往外走。

奈何剛走了兩步就被季厲臣握住手臂，他強迫她轉過身，“怎麼，有蔣行跟盛天澤，你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應付我了，是麼？”

阮寧終於看向季厲臣，“那小叔你想讓我怎麼做？你希望我用什麼態度對待你？不如你直接告訴我，我們也省了這些廢話。”

此刻她看向他的眼神沒有歡喜，也沒有厭惡，平靜的像是他們隻是陌生人。

季厲臣眉頭攏起，“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已經認命了，我就是一個身不由己的玩意，被你們一個個搓圓揉扁，我是沒有資格說結束的，那我何不直接選你們需要的樣子，好讓你們玩個痛快，我也少受點罪。”

她話裡話外都透著厭惡跟身不由己，像是噁心透了這種生活。

季厲臣盯著她的臉，想要找到一點從前她癡迷他，愛慕他的影子，沒有，一點點都沒有。

......

之後兩人沒再交談，離開醫院，車在沉默中開到了季家公館。

一到目的地阮寧就要下車，季厲臣握住了她的手臂，對著前面道，“你先下去。”

李默無聲下了車。

車內隻剩下了他們兩個，阮寧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衣服。

脫了上衣準備解內衣的時候，季厲臣握住了她被空調吹得冰涼的手，“你在做什麼。”

阮寧沒有任何羞恥，看向他的目光平靜，“小叔專程留下我，不就是想要做這個嗎？”

季厲臣凝著她那雙看似順從的眼睛。

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可是那抑製不住輕顫的肩頭，隱隱泛紅的眼尾，無一不在泄漏著她真實的想法。

她在害怕。

阮寧見季厲臣遲遲沒有動作，暴露在空調下的皮膚泛起細小的顆粒，身側的手指陷入掌心。

就在她忍不住想把自己的衣服穿起來時，季厲臣忽然抬手握住了她纖細的脖頸，拇指沿著她頸側揉按，又沿著她的頸滑到了鎖骨，帶著薄繭的指腹稍微用了點力氣，就在上面留下了紅痕。

他看著她隱忍的樣子，唇角勾起弧度，“既然有這個自覺，還愣著乾什麼，繼續。”

阮寧反應了一下，意識到他是讓她繼續脫。

青天白日，這裡距離季家公館不足百米，也就是說，但凡有人出來，就能看到她在小叔的車裡做什麼下作事。

她沒動，隻是羞恥的咬著下唇。

在她做心理建設的時候，身側響起一聲輕笑。

“小侄女，别裝了，你根本就沒你表現的那麼不在乎。”

他的語調是重新掌握一切的篤定，低磁的嗓音玩味，“你隻是想用這種辦法，讓我快點對你失去興趣。”

阮寧呼吸一窒。

是，他說的不錯。

昨晚她細細的回憶著兩人之間的相處，從前都是她上趕著，每天給他發訊息，打電話，對著他撒嬌，訴說著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