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珊月側過身子抱住他:
“我隻希望你能早日的真正開心起來,你心裡總是有一團烏雲,但我相信你能剝開這些晦暗的。”
裴昀夜裡會抱著她睡,手指慢慢穿插過她的髮絲,一絲一絲的捋著:
“咱們生活在一起幾月了,日日同寢。但你終究是朝廷官員,本王自是不能真的將你當什麼侍妾。
若是你有孕了,那就生下來,我們還是在南疆辦一個簡單的婚禮。
等孩子落地,本王再奏報帝京,做正妻。”
寧珊月渾身一震,婚禮?
裴昀這話好生突然,自己的身份不過是跟他萍水相逢是一個知府罷了,他怎會這般突然說讓自己做平南王妃呢?
且還說什麼等孩子落地再去奏報,這明顯又是先斬後奏,跟帝京方面對著乾。
她連忙道:“不會的,我大概率不會有孕的。”
裴昀俊朗的容顏忽的就烏雲密佈起來:“什麼意思,難道你揹著本王喝避子湯了?”
寧珊月解釋道:“前年的時候,我出了一些變故,身子就已經閉經了。
後來一直喝藥,情況也時好時壞。大夫說我鬱結於心,心結不解開,喝藥隻是調理氣血,有些治標不治本。
且日子久了很容易影響生育,估計不會有子嗣了。”
隻有蓉蓉清楚寧珊月的狀態並不是時時刻刻的那麼好,隻是在裴昀面前她總是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罷了。
她總會逼著自己乾這些事,不達目的,永遠不會停歇。
閒暇時刻,她整個人都是焦灼不安的,一直絮叨著,擔心著,在心底反反覆覆的折磨自己。
裴昀將她身子翻轉了過來,凝神問道:“什麼心結,這病對你可有其餘的影響?”
寧珊月無所謂的道:“就是一些從前的事情,王爺莫要追問了。
這病頂多是會讓我老得快一些嘛,沒關係,我又不在乎。”
裴昀道:“有病就得治,怎麼不去在乎?
你不愛惜自己,本王這些日子也看出來了。白日做知府時跟玩兒命似的,你到底在急什麼?”
寧珊月在黑夜裡吻了吻他的鼻尖:“我利慾薰心所以急嘛,想要快點立功,升官發財。”
裴昀有些沉默,但也沉溺在了最近的溫柔鄉裡,不願離開。
但面前人,似乎沒那麼想要一直待在南疆。
知府再升任一級,便是去朝內做官了,就不再是地方官員了。
怪不得,不願嫁給自己。
次日寧珊月說自己休沐,非要拉著裴昀上街,說讓他花錢給自己買東西,裴昀就陪著她一同上街買東西來著。
裴昀牽著她的手,二人容顏皆很出眾,一個雲鬢花顏,一個豐神俊朗。
雙雙走在南陵城的街上,受著過往人群豔羨的目光。
裴昀看著寧珊月一路上連跟簪子都沒買,就知道是别有用心,二人一路出了城中去了城郊的村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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