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則，你對九兒的依賴比她對你重，你也要注意點，讓她慢慢適應，爸爸不會一直在她身邊。真有了小的，到時候你少不得也要照顧小的，她會更失落。”

沈易則歎了口氣，點頭道：“有道理，我以後儘量剋製。”

林溪笑笑，這幾天若不是因為沒有見到女兒，他情緒低落，怎麼可能連著這麼多天規規矩矩。

兩人在西藏逗留了八天，該玩兒的也都玩兒的差不多，沈易則試探地問：“老婆，我們能回去了嗎？昨晚，九兒都不怎那麼理我了。”

“小孩子都這樣，她們會很快適應我們不在身邊的日子，誰對她好，誰陪著她，她就跟誰親近。”

林溪看他每天電話不斷，晚上又要加班，也覺得是該回去了，要不然秦川該有意見了。

兩人回到家，去老宅接九兒，小丫頭看到沈易則就撲了過來，兩眼淚汪汪地趴在他懷裡抽泣。

小小的肩膀抖動著，沈易則那個心疼，一個大男人眼裡蓄滿了淚水。

“九兒，看到爸爸不高興嗎？怎麼還哭了？”

林溪看著自己女兒微微蹙眉，這丫頭最知道怎麼戳她爸爸的心窩。

不大哭大鬨，就這麼委委屈屈地抽泣，彷彿全世界都欠了她！

“爸...爸爸，你...你是不是隻要媽媽，不...不要九兒了？”

斷斷續續的抽泣聲讓林溪也有些心疼，看來這回是真的委屈了。

“怎麼會，爸爸不會不要九兒，就是跟媽媽一起出差了。”沈易則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林溪看他這樣子知道自己算是白說了，這人一看到女兒腦袋都是直的。

老爺子和沈月如在一旁看得搖頭，這麼一個大男人，被一個三歲多的孩子死死地拿捏了。

但他們也不敢吭聲，因為他們也一樣！

......

八個多月後，林溪在涼亭裡看著九兒在院子裡玩兒，接到了許昕彤的電話。

“喂，昕彤！”

“林溪姐，爸爸給九兒買了玩具，還有小外甥的一份，讓我給寄過去了，這兩天會到，你注意查收！”

“謝謝！你轉告他，九兒不缺玩具，别再寄了。”

“不管怎樣都是他一份心意，過完年爸爸就要卸任東江省委書記，轉調到别處，偷偷看看你們也難了。”

林溪知道許博聞偶爾會到他們這裡轉轉，九兒都跟他說過幾次話，每次都叫他“爺爺”。

“我們很好，你們不用掛心。”

許昕彤畢業後直接留校了，人不在申城，唐靜嫻一心在做慈善，偶爾去寺院住上一陣，從來沒有在申城出現過。

隻是每年梁如惠的忌日她都會回來在她墳前懺悔，卻從來不跟許博聞碰面。

掛了電話，九兒跑過來。

“媽媽，弟弟動了嗎？”

“這會兒還沒有哦，估計是睡著了，要不九兒叫叫弟弟，弟弟最喜歡聽姐姐的聲音對不對？”

“嗯，每次我叫，弟弟都會動。”小丫頭說著抬手摸著媽媽的肚子煞有介事道：“弟弟，我是姐姐，你睡著了嗎？爸爸說我們不能折騰媽媽，媽媽生寶寶很辛苦的。”

沈易則端著果盤從屋裡出來，“九兒，越來越怪了，都會教育弟弟了。”

“爸爸，等弟弟出生了，我來教他，不讓他惹爸爸媽媽生氣。”

林溪看看沈易則，表情明顯，一個古靈精怪就夠了，讓她教弟弟，兩個人精想想都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