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給我五年,至今都沒有辦婚禮,的確是委屈了你。回京之後,我會向陛下請旨,為你討個誥命。到時候,我們補一場婚宴吧。”
謝清黎嘟起唇,輕輕捶了他一下,“人家都是成親那日,在新婦進門的時候進行婚禮,哪有五年後補辦的?”
紅裝素裹,八抬大轎,三拜成禮,賓客來賀。
在親友的祝福下,和心愛的人敬告天地,結夫妻之禮。
這種事情,謝清黎年少的時候,不是沒有期盼過。
但她嫁給蕭珩的時候,他别說拜堂了,連睜眼都做不到。
過了這麼久,謝清黎早已經不再在意這些虛禮了。
蕭珩吻了吻她的發頂,粗糙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的耳垂,“當時沒有條件,現在既然能做到,該有的禮節,都得一一補上。别人有的,我夫人一樣都不能缺。”
不僅不能缺,還有辦得隆重奢華,最好能昭告天下。
讓對謝清黎有心思的那些人,全都看清楚,她是有夫之婦。
竺郗也好,她的大師兄也好,還有顧沉淵,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要絕了那份心思才好。
謝清黎不知道他的想法,沉思了片刻,“師父才走,暫時可能不會回京。你要辦的話,估計沒有那麼快的。”
“你是師父的愛徒,婚禮他當然不能缺席。這些都交給我,我會找個好時機,把你的師門請來。”
成親五年之後突然補辦婚禮,這件事說起來都好笑。
謝清黎隻當是蕭珩的突發奇想,並沒有太過當真。
“你從泗城回京,現在又跑過來,一來一回耽誤了不少時間,陛下能允許嗎?”
蕭珩抓住她的手,包在掌心裡,細細摩挲著,“我沒有回京。去泗城押送糧草之後,我還有别的公務要處理,去了一趟雲州。”
西南邊地的雲州?
那裡可離泗城有三千多裡地呢!
謝清黎抬頭,藉著燭光,看到他眼下的青痕,一向清明的眼睛裡,都佈滿了血絲。在半個多月的時間裡,往返一趟,還追上了她回京的路程。
這麼多天,蕭珩幾乎沒怎麼休息過!
謝清黎又氣又心疼,拉著他就往床榻邊走,“你不要命啦?這麼透支身體,你真以為我能讓人起死回生不成?”
看著她焦急的表情,蕭珩勾唇,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意。
如果不是她大師兄,就守在她身邊,蕭珩也不會這麼拚命地趕路。
那些輾轉難安,夜不能寐的擔憂,是蕭珩無法言說的急切。
簡單盥洗之後,他擁著謝清黎躺下。
這麼多天來,第一次感受到安心。
鬼泣怕蕭珩就像怕索命的閻羅,第二天天不亮,就讓店小二給謝清黎捎話,自己先回京了。
沒了鬼泣的身影,蕭珩的情緒,肉眼可見的愉悅起來。
他不急著趕路,和謝清黎半是趕路,半是遊玩,慢悠悠地往京城走。
第四天的時候,抵達了豫州。
就是陸若檀的舅舅,任職節度使的那個豫州。
故地重遊,心情和上一次截然不同。
想起上一次,在唐壑府中見到蕭珩的場景,謝清黎突然想起來了,皺著一張小臉,氣哼哼地質問蕭珩。
“你老實交待,上一次為什麼三更半夜的,去找陸若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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