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阿爹也會來,謝清黎特意換上了這身,她從前不會穿的金貴衣衫,就是想讓阿爹知道,嫁給蕭珩,她過得很好。
因為是謝清黎的生辰,所以這次的生辰宴,隻邀請了和謝清黎關係親近的客人。
和蕭珩有關的朋友,隻來了一個路幸知。
高嚴還特意請了個戲曲班子,在將軍府裡搭了台子,演唱幾段知名的曲子。
相較於正式的宴會,更像是一個親朋相聚,互相閒聊的聚會。
蕭月然坐在謝清黎旁邊,邊嗑瓜子邊搖頭晃腦地遞情報。
“也不知道陸若檀這幾天發什麼瘋,出手闊綽極了,就連路過的狗,都恨不得散幾枚銅板打賞。祖母這幾天被她哄得,嘴就沒合上過。大哥該不會揹著你,悄悄給她零用了吧?”
謝清黎笑著遞了一枚葡萄給她,“就她這個花錢的法子,你大哥就是把國庫搬空了,也不夠她花銷的。你呀,就少操些心吧!”
不管陸若檀怎麼搞到那麼多銀子,都不關將軍府的事。
謝清黎不嫉妒,也不想學她那套收攏人心的手段。
陸若檀這麼大方,蕭月然不還是看不起她嗎?
可見人心,用銀子是換不來的。
蕭月然舒了口氣,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閒適地晃著腿。
“我也不想操心,可她心眼子太多,而你呢,心眼又太實了。我要是不幫你看著點,你指定又要被她暗算。”
謝清黎笑了笑,沒說話。
不遠處,路幸知和蕭珩站在花園前,閒適地喝著酒。
路幸知瞄了蕭珩一眼,表情戲謔,“前段時間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我還以為,你真的對你那位小青梅舊情難忘。”
蕭珩的目光,從謝清黎身上收回來,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緒,“若檀剛回京,要是不對她多關照些,怎麼能把她背後的那條大魚釣出來。”
路幸知挑了挑眉,“哦?你當初在嶺南安插眼線,難道不是為了對她照拂一二?”
蕭珩垂眸,眼中多了兩分譏誚。兩年前他一醒來,馬上就在嶺南安排了人手。
原本是為了照顧陸晟和陸若檀的,但探子傳回訊息,說他們和京中貴人有聯絡。
所以陸若檀回京之後,他一直對陸若檀保持著親近的態度,就想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而陸若檀所有的動作,都表明瞭她的目的,就是為了留在他身邊。
蕭珩抬眼,視線落在謝清黎身上,正好看到她的眼神投來。
謝清黎一怔,接著便莞爾一笑,朝蕭珩招了招手。
這一幕儘數落在路幸知眼中,他調侃地推了推蕭珩,沒推動,自己反倒差點絆了個趔趄。
“行了行了,知道你們夫婦鶼鰈情深,一刻都離不得了。快去吧,省得你身在路營心在妻。”
蕭珩睨他一眼,“你這種孤家寡人,懂什麼。”
他信步走到謝清黎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脖頸,溫聲問,“嶽父怎麼還沒到?”
謝清黎恬靜一笑,手上剝著一顆葡萄,剝好好遞到蕭珩唇邊:“今天萬杏堂閉館早,他們應該馬上就到了。”
蕭珩點點頭,揉了揉她的耳垂,薄唇接過她遞來的葡萄,眉眼柔和,在她耳邊低聲說:“和你一樣甜。”
蕭月然在旁邊看得嘖嘖出聲,在蕭珩瞥來的時候,毫不畏懼地颳了刮臉頰,朝他吐舌頭:“不知羞不知羞!”
被她的調笑聲,臊得臉頰直髮燙,謝清黎輕輕推了推蕭珩,羞赧地偏過頭去。
“我不和你說了!”
蕭珩低笑兩聲,乾脆攬著她的腰,坐到了椅子上,抿了口謝清黎杯裡的茶,抬眼看向蕭月然。
“你今年都十八歲了,也該定親了吧?”
蕭月然哼了一聲,傲然地仰起頭:“我娘給我相看了好幾個,但我都看不上。一個個文文弱弱的,都是草包。”
蕭珩似笑非笑,正要說什麼,高嚴就快步走過來,看了謝清黎一眼,低聲說:“主子,老夫人和表小姐在門外。”
蕭珩的笑意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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