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黎眉心一跳一跳的,覺得頭疼。
“你來找我,究竟想做什麼?”
曹玉娘哽咽幾聲,雙眼飽含無措的恨意:“我想請你,代我同衛國公求求情,讓他看在表姐的份上,放我一馬。”
繞了這樣一大圈,竟然是想讓自己幫她求情,謝清黎頓時覺得無語。
“我救了衛國公的夫人,這是多大的人情,我想你不會不知道。你從前為虎作倀,幫著陸若檀汙我名聲,處處和我作對,我憑什麼要為了你,浪費掉衛國公的人情?”
她又不是什麼菩薩聖人,僅憑曹玉娘哭兩聲,就對過往的恩怨一筆勾銷。
“我知道,我實在沒有臉面來求你。但我能繼續和陸若檀虛與委蛇,她有什麼動作和計劃,我都可以為你通風報信。”
謝清黎沉默了。
即便她與蕭珩和離了,但陸若檀未必會這麼輕易放過她,以後說不定還會有後手。
如果有曹玉娘做內應,或許她也能提前應對,不會再落入被動的局面。
況且……就是因為有陸若檀,她和蕭珩才會離心。
捫心自問,陸若檀再三加害,謝清黎也不甘心就這麼放過她。
“好,我可以試著幫你說話,但衛國公願不願意原諒你,我不能保證。”
曹玉娘趕緊道謝,看樣子是真的拿謝清黎當救命稻草了。
當著曹玉孃的面,謝清黎讓高嚴去了衛國公府送拜帖。
第二天,她如約而至,來到衛國公府。
衛國公親自來迎接,臉上的表情輕鬆了許多。
“多虧了侄媳,我夫人如今已經大好了。她一直唸叨著要親自同你道謝,要不是你去了梁州治疫,我們夫婦早就登門道謝了。”
謝清黎笑著搖搖頭,“叔母能痊癒,也是了了祖父的一件心事。都是自家人,叔父若是這樣說,就是見外了。”
周氏早就在前廳等候著了,見謝清黎來,又是好一通道謝,還順帶讓她抱了抱那個出生不久的孩子。
小小的孩童,珠圓玉潤,白皙粉嫩,才三個多月大,竟然一點都不怕生人,嫩嫩的小手抓著謝清黎的手指,咿咿呀呀地嘟囔著。
謝清黎心中一片柔軟。
如果她也有這樣一個孩子,一定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這個小人兒的面前。
周氏笑眯眯地看著她,擠了擠眼睛:“你同蕭珩成婚也有五年了,打算什麼時候要個孩子啊?”
謝清黎的表情有點苦澀,將這個話題搪塞了過去。
她和蕭珩,或許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為周氏診過脈後,她舒了口氣。
“叔母的身體沒有留下隱疾,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也多虧了那碗雪蔘湯,雖然引發了高熱躁意,卻徹底將月子裡受的寒氣逼乾淨了,沒有在體內留下寒氣。”
衛國公訝然地說:“不是說虛不受補嗎?”
“蔘湯本是燥熱之物,雪參卻多了幾分溫和,本該是調養潤氣的,隻是叔母當時身體過於虛弱,倒不是雪參本身有毒性。”
她這話也不算假,不過對於體虛之人而言,大補之物確實不適合。
曹玉孃的過錯在於送來那支雪參,謝清黎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衛國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快步走進來,對衛國公稟報。
“老爺,大將軍回京,現在正在門外。”
大將軍?
如今朝中的大將軍,就隻有蕭珩一人。
謝清黎還沒反應過來,衛國公就喜出望外地站起了。
“阿珩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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