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黎的心一揪,賭著一口氣,輕哼了一聲:“陸若檀是你大哥心尖尖上的人,當然需要花心思去哄了,我怎麼能和她比。”
蕭珩眼裡浮起一絲笑意,睨了蕭月然一眼:“我們夫妻之間,有什麼話也是回房,關上門悄悄說,怎麼能讓你聽見。”
蕭月然吐吐舌頭,拽著鬼泣跑遠了,不知道商量什麼去了。
蕭珩抬手,將謝清黎鬢邊的一縷頭髮,捋到她的耳後,揉了揉她的耳垂。
“别生氣了。阿晟為人清正,殺人放火這樣的事,和他無關。我知道你不喜歡若檀,但沒有證據的事,别遷怒他人,好嗎?”
謝清黎偏頭,避開了他的手:“如果真的是她和陸晟乾的,你會怎麼辦?”
蕭珩沉默了一會兒,才淡聲說:“你呀,就會胡思亂想。這件事我會繼續查的,不管凶手是誰,我都會給你一個交待。”
謝清黎低低應了一聲,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晉國公這一病,確實需要謝清黎仔細照看,再住在郡主府裡,就不太方便了。
蕭珩陪著她,一起去了郡主府,親自向元淨姿告辭。
儘管元淨姿捨不得,也沒有理由,再把謝清黎留在府上,隻得依依不捨地目送她回國公府。
臨走的時候,元淨姿意味深長地對蕭珩說:“清黎這麼好的姑娘,天底下多少人求娶不得。誰要是辜負了她,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蕭珩笑意不達眼底,朝她微微一頷首,護送著謝清黎的馬車,縱馬離去。
陸若檀從晉國公的正院離開之後,帶著丫鬟一起找陸晟。
一進屋,她就咬牙切齒地對陸晟說:“哥哥,你不是說一切都安排好了,絕對不會讓人發現嗎?那蕭爺爺是怎麼知道,萬杏堂那件事是你做的!”
陸晟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根本不知道他已經暴露了,聞言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叫了出來。
“怎麼可能!你送來信之後,我就讓人找了街頭的混混,專門挑了那個欠債的張先,讓他去乾的!”
陸若檀面色陰沉:“放火的第二天,張先全家就沒了蹤跡,誰知道到底是跑了,還是讓人抓起來了!會不會是你手下的人走漏了訊息,不然蕭爺爺怎麼會這麼快就抓到了人。”
陸晟看了陸若檀的丫鬟一眼,隱晦地搖搖頭。
“陸家的舊人都散了,我們回京之後,用的人手都是三皇子給的,應該不會出紕漏。”
陸若檀一哽,煩躁地坐了下來。
三皇子安排她接近蕭珩,那就不可能故意泄露這個秘密,讓晉國公府察覺才對。
那個丫鬟眼觀鼻,鼻觀心,面不改色地說:“我們是三皇子的死侍,絕不可能背叛,二位還是想想現在該怎麼辦吧。”
陸若檀的臉色很不好看。
晉國公已經懷疑上她和陸晟了,隻要他還在,她就不可能順利嫁給蕭珩。
眼下隻有兩條路,要麼除掉謝清黎,要麼就除掉晉國公。
隻是晉國公去世,蕭珩要守孝三年,短時間內更不可能娶她進門了。
陸晟忽然出聲,神色自若,一點都不見緊張。
“若檀,你心急了。别忘了,十年前阿珩去平都剿匪,卻遇到雪崩,是你捨命相救的。阿珩最重情義,不會輕易懷疑你的。”
陸若檀有些心虛地嗯了一聲,眼神閃躲,不敢和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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