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得意什麼?慎堯大人先前不過讓著後輩罷了。還有兩場,你們怕是一分都拿不到了!”
花滿蹊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翻了個白眼。
“是嗎?那你們一分都沒拿下,也是在禮讓我們,不是自己沒本事嘍?”
在場的許多太醫聽到這話,紛紛低下頭,努力憋笑。
那禦醫還想辯駁,被身後的同僚拉住。
朝慎堯頷首示意,謝清黎用口型說了一句“恭喜”。
慎堯溫和地點點頭。
已經比試完了,眾人紛紛離去。
走在宮道上,程續之長籲短歎,聽得謝清黎失笑。
“不過輸了一場,準備好後面的比試才是要緊。”
施太醫也安慰他:“是啊,咱們已經拿了兩分,隻要再贏一場,醫聖之名便能拿下。那慎堯再厲害,總不可能會用蠱吧?”
程續之苦著臉,說不出的憋屈。
“我和大使誇下了海口,這下可要被他嘲笑了。”
花滿蹊一言難儘地搖搖頭,和謝清黎耳語。
“你這徒弟腦子不太靈光啊。”
謝清黎忍住笑,加快了腳步。
宮門口,大使伸長了脖子,朝宮門內張望。
遠遠地見他們出來了,立馬高高地朝他們招手。
等不及他們慢慢走,大使乾脆一路小跑著過去了。
“如何了?今日的比試如何了?”
程續之歎了口氣,“輸了。”
大使神秘地哈哈一笑,“程大人呐,昨天的招用一次就行了,我可不會再上當。”
程續之一噎,本想爭辯,又實在沒臉。
怪隻怪他把話說得太滿,都變成了扇在自己臉上的耳光。
謝清黎輕聲道:“針科的確輸了,這場是夏國得分。”
她一開口,大使立刻猶疑起來。
花滿蹊咳了一聲,“先回去吧,站在這兒讓人看笑話。”
這下大使才徹底信了。
話哽在喉嚨間,說也說不出來,咽又咽不下去。
一行人回到郡邸,坐在大堂裡總結今日的失敗。
施太醫率先開口:“是我們托大了。謝大人的醫術比我等不知強了多少,將希望都寄托於謝大人,我等就會鬆懈。”
曾太醫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是我們拖累了謝大人。”
先前在宮裡,讚夏國底蘊深厚的太醫又看了謝清黎一眼。
“慎堯將他一身醫術,都傳給了夏國太醫,咱們輸得不虧。”
聽起來似乎有些陰陽怪氣。
程續之皺起眉,不甚讚同,“照你這麼說,當年的謝兗少指點咱們了?自己沒本事,賴不到别人身上。”
那位姓沈的太醫哼了一聲,“謝兗拿下榜首,隻過了半年就走了!哪裡像慎堯,一直留在宮裡當值。”
謝清黎聽出了他的不滿,微微蹙眉。
她比任何人,都想拿下榜首之位。
可沈太醫似乎是在意,她不曾將醫術傾囊相授?
這又是什麼道理。
花滿蹊一拍桌子,站起身就要同他理論。
郡邸的大門外,在此時走來一道昂揚挺拔的身影。
蕭珩安排完了值守的禁軍,撣了撣身上的灰。
抬眼望向沈太醫,眸光冰寒,“夏國太醫尊慎堯為師,奉茶磕頭,遵弟子之禮。沈大人難不成,也拜了妙手閻羅為師?”
沈太醫嘴唇囁嚅了兩下,“他走得痛快,我便是想拜師,他也不在。”
蕭珩懶倦地靠在門邊,譏誚一笑。
“既未曾拜師,又想要人家的醫術。沈太醫不若省了花銷,每日張嘴抬頭,等著天上掉餡餅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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