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醫仙穀,能教出謝清黎這樣的人,也說得通。
謝清黎一口茶水嗆住,咳得驚天動地。
她萬萬想不到,鬼泣竟然膽子這麼大,敢撒下彌天大謊,更想不到的是,他隨口胡謅,竟然還真的歪打正著,讓他給說中了!
蕭珩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動作輕柔,神色複雜。
顧沉淵笑得趴在桌子上,肩膀直抖。
鬼泣嘚瑟地揚起下巴,開始裝腔作勢:“對了師妹,你和離之後有什麼打算?”
他在蕭珩手上吃過虧,看他不順眼,故意戳蕭珩的傷口。
謝清黎好不容易順了氣,聽他提到和離,表情一僵,有些苦澀:“自然是繼續開醫館。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也是我想做的事。”
蕭珩的動作逐漸停下來。
鬼泣沉吟片刻,想到體內的幽冥蠱,斜眼看了蕭珩一眼,“行,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師兄給你撐腰。我們醫仙穀的人,沒有讓人欺負了的道理。”
謝清黎見他像是真的代入到了“師兄”這個身份裡,不自覺地淺笑:“那我以後可就要仰仗師兄照顧了。”
蕭珩的目光冷了下來,“還沒和離,你就已經做好打算了?”
甚至當著他的面,就和她大師兄安排好了未來,把他置於何地?
她真的一點都沒有在意過他。
謝清黎心裡像是有一把刀在剜,血淋淋地疼。
她的那股怨氣,突然就爆發出來了:“難不成被掃地出門,無處可去了,我才能為自己著想?”
蕭珩偏頭,正想挑明她心裡一直藏著大師兄,看見她委屈得紅了眼,心忽然就軟了。
“清黎,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别胡思亂想。”
他以為自己可以放手,給她自由,可一想到未來的路,都沒有謝清黎陪在身邊了,就忍不住煩躁。
顧沉淵看熱鬨不嫌事大,在一旁煽風點火:“說起和離,日後師妹若是嫁人了,一定會給大將軍留一杯喜酒,也不枉你們夫妻一場。”
鬼泣不甘示弱,囂張地一拍桌子:“放心,到時候我親自給大將軍送喜帖。”
謝清黎心裡亂糟糟的,沒有說話。
她愛蕭珩至深,心裡再裝不下第二個人,這輩子都不會再嫁了。
反倒是蕭珩,可能會迫不及待地娶陸若檀為妻。
吃完了飯,鬼泣和顧沉淵回了客棧,謝清黎打算回郡主府。
剛上馬車,簾子就再度被人掀了起來,謝清黎模糊看到有個人影,以為是鬼泣又回來了。
“怎麼回來了?不用送我啦,讓師兄給你看內傷吧。”
話剛說完,唇瓣就被人堵住了。
熟悉的青鬆氣味縈繞在鼻間,悍然進攻著她的唇舌,讓謝清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是蕭珩。
他吻得用力,像是在懲罰,又像在訴說思念。
過了許久,他才放開謝清黎,粗礪的指腹揉著她濕潤的唇瓣,聲音喑啞。
“為什麼不見我,嗯?”
要不是他來客棧堵人,她還不知道要躲他到什麼時候。
謝清黎氣息紊亂,幽怨地偏過頭去:“不打擾你和陸若檀了,給你們留出相處的空間,省得她又發病,大半夜跑來叫你,這樣不好嗎?”
她還記得那天晚上,蕭珩被陸若檀喊走以後,一夜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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